“我——”
话刚起了个头,就见谢长时低头吻了下来。
容镜的身体被压着躺在宽敞的沙发上,因为紧张的情绪导致在那一瞬间他有些头晕目眩,此刻睁开眼,头顶明亮的灯光更是耀眼。但很快,光线被男人的身影笼罩,阴影取代了明亮,在无形之中拢出了一份强势。
谢长时按在他小腹上的手并未离开,慢条斯理地如同在调试琴键,他刻意无视容镜泛起潮湿的眼眸和微红的眼尾,只是在得不到回答的情况下继续、反复地询问:“好不好?”
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好不好。
容镜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音逐渐被放大、逐渐变得急促,然后在耳边回响。
指尖与小腹皮肤的接触变得愈发敏感,他有些难耐地闭上眼睛,想要刻意忽视,但闭上眼后的黑暗将他所有的感知和情绪都聚拢在了一块。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谢长时的指尖开始一点点往下,微凉的指腹与皮肤接触以后,他的身上好像要烧起来了一样。
“宝贝,回答我。”
男人俯身而来,那落在身上的阴影便愈发沉重。
谢长时的左手捏着他的后颈,跟他接吻,右手逐渐往下,双重刺激下,容镜的眼尾红得愈发厉害,他大口喘着气,在一次次的逼迫下,呜咽着说好。
墙上钟表一分一秒地走过,整个客厅寂静得厉害。
落地窗的窗帘并未被拉起,昏暗的路灯下云江浮起一层薄薄的雾,雾气挡住了所有的身影,遮掩了所有的声音。
叮得一声,时针走向数字一。
窗外忽然卷起了风,一两滴突然的水珠撞在玻璃上,将雾蒙蒙的云江撞得支离破碎。
在这份恍惚之中,容镜睁开眼,望进了谢长时那双被他的身影填满的眼睛。男人细细亲吻着他的耳垂颈后,试图安抚他的情绪,然而,随口一句“撑吗”又将容镜刻意藏起来的害羞尽数勾了起来。
他想,谢长时真的坏得彻底。
……
第二天早上容镜果然没能从床上爬起来,软趴趴地靠在谢长时的怀里,拿着手机跟聂六和严英耀提了一嘴,于是两位小助理在群聊内说了句:容大师今天不上班,各位今天别过来了。
群是聂六提议拉的,都是想来找容镜算卦的客人。
有任何事情在群里说一声,总比让人家跑空来得好。
群聊内的客人闻言纷纷比了个OK,更有人笑道:正好,我今天也临时有事,看来我和容大师心有灵犀。
其他的人回复:big胆!谢总警告!
作为昨天在工作室亲眼见到容大师男友的人,该客人可以百分之一万肯定,他们容大师的男友就是网传的谢总谢长时,毕竟这个世界上很难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聂六任由他们插科打诨,正好他昨晚喝酒喝得也有点多,这会儿还有点头晕脑胀的,既然容镜不上班了,那他就可以回自己的两米大床上继续睡觉了。
云江湾内。
容镜放下手机,眼神幽幽地盯着谢长时,那眼神比死了好多年的怨鬼还怨气十足。
他哑着嗓音,抱怨道:“腰酸。
是真的酸,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
餍足的罪魁祸首当即将手掌压在容镜的后腰上轻重有度地按压、揉捏,将临时按摩师的工作做得相当出色。谢长时也不敢不出色,省得到时候容镜讨厌那档子事,他后悔都来不及。
谢按摩师尽职尽责,嘴上还会道歉:“是我不对,下次不那么过分了。”
还有下次?!
容镜原本还昏昏欲睡的脑袋瞬间清醒,用满怀控诉但因为困倦而湿润的双眼盯着谢长时,后者却只觉得这双眼睛足够漂亮,心头微动,并未克制情绪,低头吮上了少年的眼尾。
又从眼尾一路流连至唇边,没有很久的时间,但等谢长时松开容镜时,容镜脑袋又晕了。
……根本不记得自己刚刚在想什么。
谢长时捏捏他的脸蛋,低声哄他:“睡吧,等会儿喊你吃饭。”
容镜又打了个哈欠,昨晚过度的运动确实让他困得睁不开眼,将脸重新埋入谢长时的腰腹,他低低的声音显得闷闷的,又有些模糊不清。
他说:“我要吃大餐。”
谢长时都应下了。
没两秒钟,少年落在他赤裸腰间的呼吸便变得稳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