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最重要的人都已经知道了,那么就没必要再让傅申转述,毕竟陛下和太子都是傅申最亲近的人,比自己更了解他。如果他们觉得应该让傅申知道,那自然会告诉他,如果他不知道,那很显然就是可以不知道,既然是这样,那自己就不能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不过太子的事不能说,但另外一件事却是要说的。
得告诉傅申他是三水居士!
之前不告诉他,那是担心泄露出去之后,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但如今已经知道了傅申就是湘王,再隐瞒下去的话就对自己不利了。
所以许淙定了定神,道:“下官也有一件事要告诉殿下。”
傅申好奇,“什么事啊?”
许淙左右看了看,见除了自己和傅申之外,就只有那位引路的男子站在一边,于是便开口了,“其实,我就是三水居士。”
“因为《竹精传记》画的是精怪、修士等人的故事,当年为了不影响到我科举,所以家父就建议我另外取一个别号。因为这件事只有我的家人们和祥云书坊东家知道,所以之前并没有告诉殿下,还请殿下见谅。”
听着听着,傅申呆住了。
许淙……
是‘三水居士’???
《竹精传记》是他画的,《银竹篇》也是他画的?!
“你,你你你,你是三水居士?!”傅申惊讶得直接站了起来,盯着许淙左看右看,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居然是三水居士!”
他细数自己从小到大看到的画册,越数越惊讶,“所以《科举记》是你画的,《竹精传记》是你画的,《银竹篇》也是你画的咯?”
傅申这个王爷都站了起来,许淙自然也不好坐下,他同样也站了起来道:“不错,都是我画的,因为是一边读书一边画,所以难免就慢了些。”
听到许淙亲口承认,但傅申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喃喃道:“……怪不得它们一年都只出一两本,原来都是你画的。”
这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
完全是他没有想到的结果!
虽然傅申从小到大,总是嚷嚷着说要把‘三水居士’绑到京城来,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天天画、日日画,但从没有真的将人绑过来。
他不但没有这样做,而且也没有让人去查‘三水居士’到底是谁,不然只要将湘王的身份摆出来,祥云书坊那边肯定是不敢隐瞒的。
所以每次他都只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
许淙居然是三水居士!
傅申没忍住,盯着许淙看了又看,心中既新奇又感慨。
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察觉到傅申看大熊猫一样的目光,许淙有些不自在。
“殿下……”
没等他把话说完,傅申就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急切地追问道:“许淙!你既然是三水居士,那《银竹篇》的下一本你什么时候写啊?”
“银竹打败对手了吗?”
“还有你在画册里写的那个什么,读圣贤书可以修炼出浩然正气,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啊,可为什么我读来读去都感觉不到呢?”
“你感觉到没有?”
傅申越说越兴奋,甚至还开始了联想,“对了,你能考中状元,是不是就是因为领悟到了这个浩然正气,然后别人都考不过你啊?”
许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