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顺闻言冷哼一声道。
“当然!”
“日本那两个逆王跑了,你们锦衣卫上下都脱不开干系!”
“来人,请蒋指挥使进北镇抚司大牢问话!”
“诺!”
虽说秦德顺带来的太监非常想振作一下,但他们毕竟少了一串东西,不论是力气还是语气,都显得过于阴柔了。
以至于他们齐声呐喊之时,非但没能将锦衣卫这群杀才吓到,反而引发一片群嘲之声。
“哈哈哈,公公们若是不会喊话就别喊了,悄咪咪的上前,俺们也不敢乱动的!”
秦德顺见到这场景,气得翘起兰花指,指着疯狂大笑的一干人喝道。
“给咱家拿下!”
这回东厂的太监们吸取了刚刚的教训,果然不再轰然喊诺了,直接阴沉着脸上前将锁链往锦衣卫的人身上一套,押着他们去了北镇抚司大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东厂的总部设在宫里,根本就没有关押犯人的地方,只能借锦衣卫的牢房关锦衣卫的人。
当锦衣卫的一干千户、指挥佥事等人进入大牢后,他们立马就笑不出了。
这群没卵子的公公干别的不行,折磨起人来是真狠啊。不到一个时辰时间,就已经将两个人的腿打折了,还有更多的人被酷刑折磨的晕了过去。
“吾等忠于陛下,忠于朝廷,为何要这般折辱我等,我等不服……啊……啊啊……”
蒋瓛被关在天字号牢房内,听着外边传来的阵阵惨嚎,忍不住对看管自己的太监咆哮。
“你们到底是在审问,还是在故意刁难人!”
“难道非要逼迫我们承认谋反才甘心吗?”
秦德顺手底下头号干将苏培盛闻言阴仄仄的笑道。
“蒋指挥使,你们谋反倒不至于,但手底下不干不净的确实有不少吧?”
“咱不说别的,单说你去年腊月十八收了源道义一千两黄金,今年中秋又收了干仁那个逆王两千两黄金。”
“你想给手下求情,就先把这两件事说清楚!”
蒋瓛一听这话当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张老脸也涨得通红。
如果对方只是说出个钱数,他还能矢口否认,说自己从没收过钱。
但对方不仅准确的说出钱数,甚至连日期都说出来了,定然是掌握了确凿证据,他可就没有抵赖的机会了。
“卑职认罪!”
苏培盛闻言不屑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蒋指挥使,你可知大明律对于贪污受贿是如何定刑的?”
“按照咱们皇爷定的大明律,贪污五十两银子即可扒皮实草。”
“你贪了三千两金子,别说让你扒皮实草了,就是定你个满门抄斩也不为过吧?”
秦德顺听到这话立马不服气道。
“我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全家老小依然挤在两进的院子里,我平时出行更是连个马车都没有!”
“那些商贾们不过是仗着有几个臭钱,就可以穿金戴银,住着五进的大宅子,出行有马车接送,我堂堂三品指挥使,凭什么不能拥有这一切!”
“再者说,若是还按照太皇陛下当年制定的律法,现在大明官员恐怕有八成要扒皮实草了!”
“先不说别人,单说户部掌管钱粮划拨的冯箕,他刚上户部主事的时候,全家还租住在一个一进的小院子里呢。现在还不到两年时间,他已经搬了两次家,住进一座三进的大宅子里了。”
“你们若是想抓贪官,先去把朝廷上的文官抓干净,最后再来抓本官!”
“本官确实是拿了日本逆王的钱,但本官从没替他们办过事,更没给他们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