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殷见宁国公主真的生气了,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
“公主,有些事真不能说,你就知道一点,陛下已经做了万全准备,足以应对未来发生的任何事情!”
宁国公主闻言冷哼一声道。
“我就不信了,父皇还能连未来储君的人选都定下来?”
梅殷一听这话脸色大变,赶忙朝着外边看了看,见窗外没人,这才疾言厉色的吼道。
“闭嘴!”
“你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陛下圣体康泰,哪需要什么储君!”
宁国公主见丈夫这么说,当即委屈的红了眼圈。
“现在京城很多人都知道朱允熥出事了,只有你在瞒着我,呜呜呜……”
梅殷闻言赶忙否认道。
“谣言!”
“你千万不要信,更不要去附和他们。”
“咱们家已经够尊贵了,不能再奢求更多!”
宁国公主闻言不服气的道。
“我贵为公主,不论谁当皇帝,我都是长公主,是皇帝的亲姑姑。”
“但咱们的孩子呢?”
“咱们的孩子可不姓朱,而是姓你们梅家的梅!”
“如果不能在新君那里博得好感,咱们的孩子将来就注定要碌碌无为!”
梅殷闻言黯然叹了口气。
“碌碌无为就碌碌无为好了,总好过蝇营狗苟而枉送了性命!”
宁国公主见丈夫这般死忠且执拗,气得一脚踢翻了食盒,然后哭唧唧的走了。
梅殷见到洒了一地的酒菜,道了声可惜,就命人将其打扫干净,然后去食堂跟一干军官们混饭吃去了。
事实上梅殷并不担心,他早就吃了张宗浚递给他的定心丸,知道现在的一切情况都在某人的掌握之中。
但这些话不能对宁国公主说,甚至连对陛下都不能说。
梅殷在跟军中袍泽大吃大喝之时,另一处军营的驸马都尉李祺就没那么好心情了。
李祺在军中历练几年后,朱允熥就将整个靖海军的训练事宜交给他打理。
因此,他现在已经是靖海军提督了。
这不仅证明他重新参与到朝政当中,并且成功的成为新君班底,而且是潜邸旧臣。
不论从哪个方面看,他都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重振李家的希望。
可不成想,正是在这关键时期,他听到了对朱允熥不利的传闻。
“李祺,你想好了没?”
“我跟你说,我可是听说了,朱允熥在西域什么康的地方遇刺身亡,现在朝廷正捂着这个消息,是怕海上的舰队有异动,打算将他们都抽调回来再宣布朱允熥的死讯!”
李祺闻言满脸不可置信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