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图赖阴森地说:“你们想好了再说,否则我们佟家九族要是被你们两个畜生连累了,别怪我断臂求生了。”佟夫人听到这话心惊肉跳,道:“老爷,您是不是搞错了,他们兄弟俩怎么可能这么大的错误?他们又不傻。他们………”还没有说完,就被佟国纲打断了,他恭敬磕头,道:“阿玛,太上皇遇到的刺杀和我们无关,我们也没有参与。”佟国维附和道:“是啊,阿玛,我们胆子没有那么多。听说天地会的余孽和察哈尔余孽勾结了,会不会是他们?”佟图赖一拍桌子,怒道:“太上皇你们没有参与,也就是说太上皇后的刺杀,你们参与了是不是?”“你们不是想害死佟家?还是嫌现在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佟国维一凛,正要请罪,就听佟国维嬉笑道:“大哥,我说瞒不过阿玛吧,你还不相信,阿玛是谁?那是历经三朝的老人,千年的狐狸,我们这点小把戏,可瞒不过他老人家。”佟图赖又是一拍桌子,气得头疼,道:“还真是你们!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狐狸尾巴已经被人抓住了?你们要是想死,早点说,我可以成全你们,免得拖累了我佟家九族。”佟国纲嗡声道:“阿玛,我是为了小妹报仇,也是为了皇上着想。不然等太上皇……………那太上皇后肯定要回宫,到时候皇上岂不是要受她摆弄?”“本来宫里就已经有了太皇太后了,再加一个年轻的皇太后,皇上还有机会亲政吗?”“而且自从小妹去世后,我每天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她被人磋磨得不成人形的样子。阿玛,不为她报仇,我一辈子都不得安宁。”佟图赖瞪他:“那你可有没有想过佟家这几百口人?你小妹生不逢时,运气不好,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为了她而把我们一大家子都搭进去吧,用你的猪脑子想想吧。”要是成功了还好说,一切都可以一推二四六,再加上皇上要是在旁边敲边鼓,还有谁能够找他们麻烦?关键是这两个蠢货耗费了那么大的精力,太上皇后却丝毫无损,太上皇岂能不追查?这世上哪有天衣无缝的计划,要是查出来…………他打了一个冷战,因为康妃他们佟家被赶回来盛京,这次可是实实在在的刺杀,诛九族的大罪。他们怎么胆子就是这么大?他该怎么办?佟国纲不知道他阿玛现在在权衡利弊,反驳道:“我想过了才做的,而且并没有亲自动手,都是那些和他们有仇的人作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会查到我们头上来的。”佟图赖失望道:“蠢货…太上皇斗赢了多尔衮和豪格,又收复了朝堂上那么多狐狸大臣,你觉得他是好相与的吗?”失去两个嫡子,他还有很多庶子,总不能让佟家一族都为他们陪葬吧,看来他必须立刻去面见太上皇了。也得去信和京里的皇上说一声,留个后路。佟国维看佟图赖神色坚定起来,心里大感不妙,忙拱手道:“阿玛,您是知道太上皇对太上皇后的宠爱的,比先帝和宸妃只恐有过之而不及。”“即便我们去认罪,只怕他也会震怒。天子一怒,伏尸千里,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才是。”本来就是想让他阿玛出手的,现在是一个好机会,得让他阿玛明白他们不能成为弃子,否则他们死定了。心里又暗骂:那群逆贼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武功高强,能以一敌百,结果连一个女人都杀不了,还让人家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又骂皇后太狡猾了,有没有活口,他到现在都没有探听出来,以至于现在如此的被动。听到小儿子的潜台词,佟图赖瘫坐在椅子上,一瞬间好似老了十岁。佟国维于心不忍,安慰道:“阿玛,事情还没有到那么山穷水尽的地步。既然您能查出来,你一定已经替我们扫尾了是吧?那就是现在没有人能够查出来了。请阿玛放心,以后我们也绝对不会再出手了。”大不了他们再等一等,等皇上亲政之后,让皇上亲自出手,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玄烨是不是愿意出手,在他们的心里,康妃就是一朵纯洁无暇的白莲花,是皇后嫉妒她,陷害她,她才早逝的。佟图赖颤巍巍道:“希望老天爷保佑我们佟家顺顺利利地渡过这一关。”佟夫人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也吓得不能动弹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妾身明天去寺庙拜一拜,求一求吧。”佟家一夜无眠,顺治和清妩却精神奕奕,他们睡了一下午,晚上就有些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