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隔着一道轻纱帐幔,一切好似缥缈起?来。
似是察觉到他来了,帘帐后的那道身影微微侧首,朝他道:
“愣着做什么。过来呀。”
她酒后的音色多了一丝平日里没有的慵媚。
顾昔潮僵立不动,只凝望着纱帐,眸光空茫,深不见底。
灯火倏地?一灭,浴后松松垮垮的腰带忽被勾起?,带着整个人直勾去了榻上。
一片黑暗之中,只有丝丝缕缕的桃花香,混着酒香,不断地?送入鼻端,逼得人呼吸窒涩,心头发紧。
勾着的腰带已被扯开?丢去帐外?,一道纤柔的影子笼了下来,缓缓伏在身上。
想到她还是虚弱的,他想要扶稳她,掌心所触及的,却是大片的柔腻肌肤。
方才入他眼的那两条细悬的带子在缓缓滑落,他也觉得自己?命若悬丝。
“我?怕,伤了你。”
素来沉定的声线已是低哑得不成样子。
一声轻笑传来,纱幔微微摇曳。
“顾郎,你不会伤害我?。和你亲近,我?很欢喜。”
唇口翕张,呵气如兰,被凉水泼过的身上转瞬又滚烫起?来,如烧似灼。
轻柔的纱幔猛地?晃动一下,他翻身压下。
结局(二)
柔软的帐幔轻摇,如烟似雾。
男人清晰的下?颔如弓弦紧收,居高临下?,俯视着底下?窈窕的身姿。
素来端肃沉敛的人薄唇扬起,难得的浪荡:
“今夜把自己灌得烂醉,是为了此事??”
她去扯他身上的衣袍,手颤得厉害,袍角都捉不住,最后还是他自己来,掀开扔去了帐外。
可嘴上却一点不服输:
“自是怕将军忍得太辛苦。”
“夜里总是去冲凉的人,也不知是谁……”
话?音未落,檀口已被吮住,缠绵许久。
她好不容易透了一口气?,面靥也红透了。男人双眸幽暗,低声道?:
“夫人都偷看到了。不怕么?”
她蹙眉,不明所以,就算看到了有什么好怕的。
她曾经的鬼魂之身,犀角蜡烛下?,一半是透明一半是实体,他都没怕过。
男人的肩背舒展开来,一身贲张的肌肉,劲腰窄收,线条如斧凿刀刻,沟壑分明。
虽然?之前治伤时,偶尔隐约见过衣下?的影子,但从未如此清晰,如此贴近,近在咫尺。
此时此刻,尽收眼底,她滞了呼吸。
醉眼朦胧,看不真切,显然?瑟缩了一下?,身体紧张得蜷起。这才明白他方才说?的怕是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