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岳或双眼晶亮,有点兴奋:【嗯!我还没专门参观过画展呢。】
“唉——太腻歪了,真的是杀狗啊,”王辽幽声对许未伤春悲秋地说,“刚才陈教授还说结束了想约会想牵手都随意,”骨节分明的手举起来,对着下午还很朗晴的太阳介绍自己,“我跟谁约会跟谁牵手,太阳吗?”
许未毫不留情地道:“赶紧死心吧,太阳可看不上你,但它能‘看’熟你。”
王辽立即收手捂胸口:“不是烤熟我,是烤化我吧,啊……未未啊,我死了。”
许未摩挲下巴:“有自知之明就行。”反应过来称呼,被恶心一地鸡皮疙瘩,“滚滚滚!”
岳或:“……”
再说下去太阳都得藏进乌云层,岳或给了两人两巴掌,有些凶地说:“嘴那么欠。”
王辽笑得肩膀直抽搐。
平常在校上课手机静音,现在参观画展更得安静,岳或和林是非聊完就把手机收了起来。下午第一节课还不到三点,太阳还大着。
画展场地很大,墙壁上的挂画每幅色调都很浓郁,正是能吸引岳或的那种烈。
小时候由于经常被岳释讥讽打压,岳或都不敢在他面前“显摆”自己三脚猫的画功,从未被允许过去他的画展。
长大些能用画挣钱活着,岳或也不敢搜索同城有没有正在举办什么画展,害怕只要没有战胜好奇心悄悄过去,就一定会在场上遇见岳释。
之前岳释有名,很多大型画展举办程中都会邀请他。
如果真遇见难免又是羞辱。
等被林是非惯得“天不怕地不怕”,高中课业却重,岳或还是没去过画展。
今日得以窥见其中风采,他胸中向往,心脏悸跳。
自己所画下的每幅画作都能被细细欣赏,本身就能成为一副能让人自由翱翔的翅膀。
“有没有想过举办自己的画展啊?”稳重温润的嗓音在身边响起,岳或连忙侧首去看,有些仓惶地喊道,“教授。”
陈青山颔首,下巴轻点眼前的画:“有没有想过?”
当然想啊,但岳或没这么回答,实事求是地说:“我资历不够的。”
“哪有什么够不够,”陈青山笑了声,“再说了,资历是按你画画的年限与画功来算的,不是按你十八九岁的年纪。”
这话很有指引的意味,岳或按压下快了的心跳:“可我……也没什么特别好的作品。”
“哼,这么多年你的那些粉丝都求着买你的画是假的?”陈青山直白道,“艺考那副被你命名为‘痂’的作品被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