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出来啊。”瑶姬慨叹一声:“算了,本来就没什么。”骄虫也颔首:“这是族长大人该关注的问题。”看来,你们也不是真的没察觉到战争苗头,怎么还是没发现我说的是“试探”不是“问”呢。重楼默默吞下了原本想要解释的话,有些恶趣味的决定再瞒一阵子,再把自己知道的暴露给好友们。“重楼…”女丑一手托腮,一手抚弄发丝,笑嘻嘻的问道:“赤霄这次还是没敢来。”看着重楼顷刻变黑的脸,女娇“噗”一声笑了出来:“别怪他啦,他上次趁着骄虫被你暴打,提前溜了,到现在都不敢回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躲着呢。”他们确实有联络赤霄的方法,但消息传出去,见面地点也定下了,赤霄不敢来,那她这个此番组织聚会的人,也没办法。“他躲得不止是重楼。”骄虫幽幽的补充了一句:“上次,是他挑拨我拿着神匕去挑战重楼的。就为了摸清楚重楼的底,让我先被打!”重楼的脸色转晴,拍了拍骄虫的肩膀:“看在这句话的份上,下次你再来讨打的时候,我会下手轻一点…嗷!”骄虫“啪”一声拍掉重楼的手,阴测测的说道:“哼!”“哟,还不服气?”重楼也不生气,正大光明的笑言道:“那要不再来一场?”骄虫额角突突直跳,理都没理他,身影直接消失在夜色中:“选好目标,下次约上九天他们,再来叫我。”“真不经逗。”重楼遗憾的耸了耸肩,对被留下来的三位女同伴露出一个分外无辜的笑:“你们都看见了,这可不是我要赶他走。”瑶姬、女娇、女丑:“……”重楼,你还真好意思这么说啊。神族族地中心,神树费了老大劲,飞蓬一身硝烟未散的赶了回来,却还没来得及去见九天几人,就被长老团召见了去。飞蓬跟着前来传信的神兵,从平日里极少踏足的一条幽径,走上了神树。很快,他到了一处平台,瞧见九位初代元老皆在座,心中不由一惊,面上神色也就更肃然了一些:“见过诸位长老。”“无需紧张。”似乎是发觉飞蓬的紧绷,日神羲和柔和的笑了笑:“唤你来,并无他意,只是说几句话。”土魔神后土也是轻轻颔首:“别客气,先坐吧。”瞧了一眼九位长老对面,那一空排正好是六个位置。飞蓬心思微动,并未推辞的坐了下去。这一座,便坐在了六个位置的最左端,和五魔神之中实力最强的后土平齐。“自视甚高?”后土的眼中浮现点点笑意:“还是胸有成竹?”飞蓬浅淡的笑了一下,态度不卑不亢:“那要看诸位长老怎么想了。”说完此言,他忽然问道:“九天现在如何了?”“你是问九天受的伤,还是问我们…”以脾气火爆著称的火神祝融看着飞蓬,眸子里是尖锐晶亮的审视,意味深长道:“希望九天取代你,重新成为天骄之首的计划,现在怎么样了?”见祝融把一切摊开,飞蓬也并不意外,坦言道:“自是前者。”他一贯谦逊温和的笑容里,多了一抹天骄该有的傲然:“我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诸位长老的计划能奏效。”九位初代元老一时无言,飞蓬的语气淡定自若:“比起我,九天缺少了一样东西。”他的嘴角浅浅勾起:“她习惯了有输有赢,缺少拼杀的血性与必胜的信念。”“如果是你…”水魔神沧溟不禁问道:“带领我族一群少年,在险境遭遇围杀,局势十死无生…”飞蓬打断了他的话:“十死无生?不,只要人没死,就不存在十死无生。该拼时拼,该退时退,若当时是我,根本不会被逼入绝境。”他淡淡说道:“那些异兽敢围杀,不就是仗着此番外出的都是族内认定的好苗子,一直不敢硬拼,更想保留实力嘛。”“要是九天初时不退,直接领着大家,仗剑奋不顾身杀出去,摆出不怕死的苗头,怎么可能落入被围攻的境地?!”飞蓬眼底滑过寒意:“各位想必都知道,最开始出手的异兽不多,后来才变多了!”现场气氛陷入了沉寂,飞蓬也不着急,甚至卷起袖子,从自己历练所得的空间神器中取出了茶叶,行云流水般泡了一壶茶。袅袅青烟中,飞蓬清浅的笑了一下:“事已至此,诸位长老莫要想了,左右陛下已降下天罚,不会再有谁敢觊觎神器。”“九天确实不如你。”月神常羲忽然开口:“但陛下降下的天罚,只杀了出手最急的。”飞蓬心领神会:“好。”他轻抿了一口茶水,又言:“长老们可还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