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翻了几页,原本只想随便看看,还跟宋承煜吐槽有些观念好老土,结果越看越不对劲。
“这书的三观有些奇怪。”
宋承煜嗯了声站起身,又拿起另一本书看了起来:“今晚把这几本都看看,应该能有所收获。”
“分一下工,一人三本。”
“嗯。”
周县丞把二人需要的东西都送来以后,便退了出去,又命人重兵把守着县衙,以免太子殿下在他们这里出什么事来。
四更,屋内的蜡烛已经快要燃尽,外面的下人又给换上了新的,厨房那边也送来了宵夜和糕点。
沈睿看书看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抬起头见宋承煜已经看完了,此时也正看着他。
少年喃喃道:“何县令爱民如子这点,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些书籍表面是在教人向善,可方法过于偏激。
舍自己保他人、以德报怨、用最小的损失换最大的保全等等,听着都没什么问题,可具体的事例讲的令人毛骨悚然。
“你还记不记得下午审案的时候,因那几个妇人闹得最凶,所以何县令总是最先审这种人的案子。”
“案件的轻重是按这么分的,我也是头一次见。不过以何县令的性格,我估计他应该还做过不少像这种拎不清的事情来。”
若不是公平公正的断案,很容易遭到人的怨恨,而何县令的性格又可能对那人没什么防备心,如此被害的动机就都有了。
宋承煜朝外面道:“通知周县丞,去将何县令近两年审过的案子,全部送来。”
“是。”
周县丞半夜收到通知,连忙爬起来跟死士们一起找东西,不过这东西想找全也没那么快,等卷宗全部搬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两个少年休息了没多久,便继续翻看这些卷宗。
周县丞在一旁问道:“殿下和沈大人要找什么?下官对这些更熟悉一些,找起来会更容易。”
沈睿只简单的问了一句:“何县令的身体是从何时开始出问题的?”
周县丞道:“大约是半年前吧,最近几个月才越来越严重的。”
沈睿应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周县丞走了以后,两人才开始从半年前的卷宗里开始找,沈睿边找边问:“这周县丞不会藏什么卷宗吧?”
宋承煜答:“不会,死士全程有跟着。而且,这些册子都有具体的日期编号,不会有漏掉的。”
他知道沈睿在担忧什么,在找到凶手之前,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嫌疑人,最怕就是嫌疑人在旁边迷惑视线。
两人低着头又开始翻找,上面断案的结果,看的沈睿一阵无名火要窜出来。
“这何县令是个典型的和事佬,他的处理方法挺相似,几乎事事都是因为他的劝和下,两边达成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