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李鹤然笑着侧了下头,用嘴唇咬下一片花瓣。
鲜艳的红衬着雪白的肌肤,晶莹露珠在柔软滑腻的唇边流转,看得人实在是……
春心荡漾。
“阿然,你故意的吧?”池峋双膝跪在床上,握着李鹤然的脸吻了上去。
他的一只手从李鹤然的睡衣下摆里探进去,摸到了李鹤然匀称的腹肌。
身下人的腰很窄,窄到只有他的一只手宽。
他的手逐渐滑落到李鹤然的后腰,一寸寸摸索着上移。
“昨晚还没摸够呢?”李鹤然将嘴唇退开来,笑意懒倦。
“没。”
“不要脸。”李鹤然嗔笑了下。
“怎么,后悔了?想退货了?”
“傻瓜才退货。”李鹤然揪着池峋的衣领,一把把人拽到身上。
呼吸碰撞,花香散落。
野玫瑰滚落到枕边……
接下来的日子,池峋忙着找摄影工作室的店面,李鹤然则忙于修习音乐知识。
“今天下完课,我来接你。”
“啊……不用了。”
“为什么不要我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池峋觉得李鹤然这段时间有点异常,下完课后总是躲着他。
“讲什么屁话呢?!就是……”在池峋面前,演技好像会失灵,“就是今天要学习的内容有点多,音乐老师说可能会延长课时。我怕你等太久。”
“这有什么。那是不是都不能及时吃晚饭了?我做好饭带过去。”
“谢谢。”李鹤然半个身子歪在池峋身上,“到时候我提前发消息给你,你看到消息再过来。”
“说什么‘谢谢’啊?你晚上好好报答我就完事了。”
“滚!一天三顿都喂不饱你!你脑子里能装点别的事吗?”
“我脑子里装什么事了?”池峋睁着一双可怜狗狗眼,“我说的报答是让你晚上给我捏捏肩,你以为是什么?”
“滚!”李鹤然起身暴走。
又被这个臭池峋贼喊捉贼了!
准点下课后,李鹤然没有先给池峋发消息,而是去到附近一家酒店的包厢里。
“李先生,你来了。”李鹤然一进去,一个年轻人就起身跟他握手。
“江记者,你好。”打过招呼后,李鹤然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密封文件袋,“上次您跟我说调查到一个叫奚亦轩的受害者,这几天我托高中的教导主任帮忙去学校档案馆查了一下资料,证实了这起侵犯未成年事件。不过,当时校方怕影响不好,而且受害者的父母愿意和解,所以将此事压了下来,针对官锦的处分决定也被撤销。”
“李先生,这份资料来得很及时。接下来,我和同事会继续追踪受害者的工作单位和住址,争取能够采访到受害者。”江晓将翻阅过的资料重新塞回文件袋,“上周我去了您说的那家酒吧探情况,从在那进行过特殊消费的会员口中得知,那家酒吧极大可能存在大型非法活动。而且,我们在会员随身携带的饮料中检测到氯硝西泮等镇定药物。我们已经报了警,不过目前没有确凿证据,具体犯罪地点和时间还不清楚,警方也不敢贸然行动。”
“这家酒吧的老板还算信任我。套取犯罪地点和时间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一起加油!”江晓伸出一只手,脸上有他这个年龄段少见的天真。
李鹤然反应了一会儿,才看出来江晓是要和他击掌。
“加油!”李鹤然笑着迎掌而上。
“江记者,你之前说看过我的新闻。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愿意相信我的举报?”
“直觉告诉我,你不是报道上说的那种人。”江晓说完自己先笑了,“作为一个应从客观实际出发的记者来说,用直觉判断人也许不够理性。但我的直觉也是建立在跟你接触的事实上的。我认为,记者需要理性,也需要感性。理性让我们看到事实,感性让我们守住良心。”
听着这些话,李鹤然感慨万分。
“我替为博眼球发布倾向性报道的同行,向受此伤害的您和池先生道歉。”江晓突然板正身体,正式地向李鹤然鞠躬,“请你继续相信这个世界!”
“江记者,谢谢你。”李鹤然的眼底泛起笑意和泪光,“我一直都相信,因为遇到了很多美好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