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然后给戚月白发来消息。
戚月白有点可惜费奥多尔没亲眼目睹这个惊喜,但好歹也是现任其中之一上司的命令,还是得尊重一下的。
于是在费奥多尔答应帮忙找‘羂索’和‘两面宿傩’的情报后,他抓紧时间扒拉通讯录给琴酒发了条消息。
大概半小时后,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色帽子的人敲开房门。
没有说多余的话,因为他是‘邮递员’。
一种只要钱给足,可以替任何人去任何地方,传递信件或者物品的职业,虽然会收取不菲费用,但信誉可以百分百放心,除了守口如瓶,他们还会在敌对组织和警察逼供时了结自己。
戚月白之前就雇佣过横滨的‘邮递员’给琴酒送情报。
好在费奥多尔是个厚道人,没有开辟货到付款的项目。
邮递员只是在看见堆积如山的电子零件时拿出雇主给的照片,上面是几台看起来很专业的精密服务器。
他沉默片刻,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内,有运输车停在公寓门口,又下来俩打扮的像入室抢劫的蒙面邮递员,三个人携手把东西收拾干净。甚至很有职业素养的帮忙拖了地。
戚月白发现里头还有个熟人,就是之前替他干过活的那位。
“高桥先生?”
高桥只点点头,示意收到,沉默寡言到令人发指。
但戚月白知道该去哪找费奥多尔的行踪了。
送走邮递员,戚月白和旁边的果戈里对视一眼,笑成一团。
戚月白是一想到等费奥多尔拿到电脑开机后会看到什么就忍不住,果戈里是很高兴为挚友找了个大麻烦。
*
解决完东京的事情,该去横滨了。
戚月白让果戈里在门口等着,十秒后,引擎的轰鸣在未亮的街道响起,戚月白稳稳跨坐在机车上,扭头朝乖乖等在门前的白发青年扬扬下巴。
“上车,带你兜风。”
果戈里眼底闪过一丝新奇,随后利落跑过去在后座坐好,很自觉的环住少年腰身。
虽然和想象中有点差错——比如后座那个太大只,但总的体验还不错*。
夜色还未散尽,天空是代表悲凉的青,空无一人的马路上风驰电掣,心爱之人的身体紧贴他的后背,似乎将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透过薄薄的衣裳传递。
“科利亚,我的头绳飞走了!”
声音被风吹的七零八落,戚月白刚甩了下散开的发丝,立刻有只手伸到前面,掌心是刚被风吹走的发绳。
“捡回来了!”果戈里也学他大喊。
他直接扯着两边披风完全环住戚月白的腰,将手伸到里面传送到空中,帮他把随意飞舞的发丝和碎发收拢起来。
一声:‘好了’之后,戚月白只觉得身体一轻,背后人用披风将他整个包裹住,视野陷入黑暗。
几秒后周围呼啸而过的风变得更大,披风像拉开帷幕的舞台似左右张开,眼底闯入一道自地平线缓缓升起的天光,远处薄云下光芒挣脱束缚,迅速褪去黑暗。
天亮了。
戚月白满眼惊艳,余光闯入与他们并行的一只白色飞鸟。
张开双翼,肆意自由的翱翔在天际,层层叠叠的羽毛在风中微微颤抖。
好棒的构图……
下一秒,一只戴着红手套的手把鸟抓住,嗖的一下拽到空间里。
戚月白愣了下,无奈道:“科利亚。”
两条胳膊又抱他又在下面骑车,还抽空抓鸟,忙死他得了。
果戈里不说话,只强硬将唇压过来,似乎不满他被一只乱入的飞鸟吸走注意。
戚月白主动回应这份醋意,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不过亲了一会,戚月白还是把果戈里弄降落了。
第一是果戈里就留了俩爪子在下面控制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