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衣服全让祸害了,他这受害人还没说什么,糟践的倒喘上了。
“手机还我。”
果戈里装没听到,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自顾自的蹭来蹭去,一头白发被蹭的翘角,像小动物的浮毛絮絮似在头顶摇晃。
“科利亚!”戚月白声音冷硬几分:“都这样了还不看医生,你想死吗?”
“不是药……是异能。”果戈里闷闷道:“医院,没有用。”
戚月白皱了下眉:“异能?”
他只看出果戈里状况不对,不是单纯的情欲,但没往异能方便想。
“让人狂躁的异能。”果戈里缓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还有……陀思给我看了一些东西,是假的对不对,月白君。”
戚月白哪知道费奥多尔给他看了什么东西,但还是上前几步,手背贴在青年额头上。
烫的吓人。
“都是假的,他骗你的,我在这呢,科利亚。”
他想出去找个退烧贴,却被开在空间里伸出的手攥住手腕,对方力道不重,虚浮的圈在小臂,但露出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眼角绯红。那双手套的指尖处破损严重,沾着咬掉指甲的血迹。
戚月白一下心软了,坐到床边:“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受一些?”
“出去……不对,不对,留下陪陪我,月白君。”果戈里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手牢牢的不肯放开:“我说的那些话,我只是……”
“我知道你想帮我。”戚月白满心无奈:“但也想想我的感受啊,跑出去一趟把自己弄成这样回来。”
十指连心,直接就生薅。
有时候他都怀疑果戈里是不是没长痛觉神经。
明明长了张疯子S脸,却能手舞足蹈的挥洒自己的鲜血和内脏。
果戈里小心翼翼抬眼:“那……月白君不生气吗。”
“明知故问。”戚月白叹了口气:“我是会因为这种事生气的人?”
这小子要怕他真生气,还演那么一出没提前沟通的戏,还不是仗着他不会生气胡来。
果戈里眨眨眼,抓着戚月白手腕的手突然一用力。
“你……”
戚月白不防备他,一时重心不稳倒在床上,还没回过神,就被笼进披风里,一个身影覆上来,将他压在身下。
“太好了!我就知道月白君不会讨厌我!”
果戈里声音听不出病态,只有得逞的意味,尾音上翘。
“啊呀,好像兴奋过头暴露了……”他立刻切换了一份心虚又病怏怏的声线:“咳,好难受,月白君,陪我睡一觉吧。”
然后一动不动,似乎就想这么抱着戚月白睡一晚上。
“……”
胸膛贴着心脏,如急促的鼓点,一下接一下,腰下垫着衣柜里被揪过来蹉跎成团的唐装,硌得难受。
戚月白闭了闭眼,随后拽住果戈里的衣领,紧接着腰腹发力,身体弹起,顷刻间两极反转。
跨坐在青年腰上,居高临下的扫下来,右手扣住那张怔愣的脸,指腹下是滚烫的肌肤。
“我今天不想听你撒谎,科利亚。”拇指撬开微微张开的唇,平日隐藏在袖子里的绿檀手串随着伸手的动作露出,卡在下颌:“告诉我,怎么能让你好受点。”
果戈里说话时上牙会磕到少年弯曲的指节,只能小幅度发出含糊的声音。
“安抚……或者……离开。”
让他一个人消化,就当没把他从衣柜里揪出来。
戚月白用指腹摩挲几下尖锐的牙齿:“让人狂躁的异能,转移注意力还是消耗精力?”
果戈里小声道:“都可以……”
毕竟陀思的本意是想让他失控杀人,绝不是缩在披风里装可怜。
“知道了。”戚月白应下,用空出的手从口袋中夹出一柄飞刀,散发着漆黑的诅咒,是游乐场那把咒物,后来他一直当咒具用的:“我不太想败坏性质,就先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