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追究小茶野先祖搞废了圣主是否是受到了这寥寥几句话的影响,他打开了手札最后的夹层,从中掉出一堆戚月白上次从圣主身上搜到的合同,大意是’我,xx,自愿加入圣天锡杖‘。
下方的签字都是不知道从哪撕下的贴图,夹层中还有’书‘的残骸。
蝮蛇、螨兔、燎野猪,都在其中。
想想那些异能者还怪可怜的,不知不觉,就被更改了真实意愿。
戚月白将所有的’书‘的小碎块都收集起来,不多不少,一共九张。
没有祸鼠、痴羊和蠹龙的。
组合起来大概比16k纸要小一圈。
*
离开圣天锡杖没费太大周章,地下的亲卫见他出来本想阻拦,但被戚月白用术式招待了一下,瞬间失了斗志,发着癫乖乖吐露出电梯的密码。
至于出大楼就更简单了,戚月白走的坦坦荡荡,不紧不慢,门口的守卫面面相觑。
“那是……圣主?”
“要拦吗?”
“你疯了,那可是新主。”
“可是圣主什么时候会离开组织啊?”
“有道理……”
没兴趣听完,戚月白已经走远了。
楼下,有蝮蛇命人从他公寓门口运来的黑色机车,戚月白想着巧,掏出钥匙就骑走了。
等少年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圣天锡杖大楼的门口处突然多出一个人影。
守卫吓了一跳,失声惊呼:“蝮蛇大人!”
另一个守卫连忙道歉:“抱歉,蝮蛇大人,属下不知道是否要拦圣主……”
蝮蛇抬手制止:“没事。”
说罢,转身离开了大门,向大楼内部走去。
“如果你的猜测是假的,你知道会给组织带来多大损失吗!”带着怒意的女声响起,但整条走廊却只有蝮蛇一人。
蝮蛇早就习惯了,他眼神都不偏移一下,自顾自的向前走着。
“不然你要如何解释他的异常呢?”
因为双目被覆,青年走的很慢,但步步沉稳。
躲藏在空间中的螨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知道赐名前戚月白的小动作,而赐名后,理应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为圣天锡杖奉献一切的戚月白甚至两天没有回到组织。
“但这只能说明前任的赐名失败了,他可能还没来得及做就暴毙了……”
“这不是不一样吗。”蝮蛇打断她:“变动就是希望,我不知道更深层的东西,我深爱着圣天锡杖,但我大概也渴望别的东西,螨兔,你不也是吗。”
蝮蛇,原名早就忘记了,异能是操纵周围一定范围内的空间,因此,他能在不视物的情况下正常生活。
螨兔躲在空间内,久久未言,她是稀有的空间操控系异能者,能撕开空间监测一切,曾经在久待的房间中找到过一个写着她的字的挂件,当时没在意丢掉了,后来想想,大概是名字一类的东西。
是什么字来着?
*
横滨,每一寸土地都贵的吓死人的高级地段,矗立着一家酒楼。
这里原本不是单纯的酒楼,而是一个大潶帮的地盘,地下经营着诸如赌博的非法行当,在抗争前非常繁华。
但在昨天夜里,那个组织和它的企业统统被铲除了。
这里的新主人叫涩泽龙彦。
酒楼依旧富丽堂皇,大门敞开,面对着街道,却没有任何人敢踏入,因为就算是鼻塞的人,也能够看见被挂在二楼的尸体,那是自不量力要进攻这栋建筑的人留下的战利品,也可能是垃圾。
戚月白阅读着门口的招聘广告。
大概是要厨师,要做饭好吃的厨师,不限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