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白面如死灰:“我成唐僧了?”
【嗯】小茶野先祖高贵冷艳:【别指望遇到危险就我放出来,我不是你的宝可梦】
……这位大佬都从他的记忆里学了什么啊。
戚月白那点小心思被戳破,心死了:“了解。”
他视线落在一旁昏迷不醒的中原中也身上。
“话说,他……”
【我没带他进领域,他没事】
说完这句话,小茶野先祖就再唤不出来了。
这就走了?
哪怕留个领域的定义领域的概念领域的意义领域对咒术发展的影响再走呢。
戚月白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算了,又活了一天。
他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不省人事的中原中也。
小茶野先祖说他没事,那就应该,大概也许没什么大事。
不重要。
毕竟他今晚的目的是蠹龙。
说到蠹龙——
戚月白急忙掏出手机看时间。
还好,才过了不到二十分钟——造孽哦,他怎么有种过了一辈子的感觉。
花了一秒调整心态,他拨了蝮蛇的电话。
将港口黑手党想绑的事和蝮蛇通了个气后,报完平安和衷心的戚月白又从蝮蛇那里知道了蠹龙还在主会场和人敬酒的消息。
看来为了逼出十二生中的反叛势力,圣主还真把蠹龙做了弃子。
戚月白在横尸的中原中也面前蹲下,竟伸手从平面的金牡丹上扯下一片花瓣,搓成极细的花丝夹在指尖,随后催动咒力将「箴曲」的诅咒种下,金丝成环缠在他手腕上,细细一条,却格外显眼。
看着那张泪痕已干,呼吸均匀的脸,戚月白突然有点牙痒。
这人没事盯他做甚,他还以为是蠹龙自投罗网才跑出来买破绽……
越想越气,戚月白从怀里掏出一只油性记号笔,拦腰掰断,把笔油在某人脸上甩出几道不均匀的墨痕。
然后伤敌一千自损一千,带着半手笔油转身跑的飞快。
结果转角遇到爱,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撞在一个柔软的东西身上,对方纹丝不动,他倒像撞在蹦床上似的,被弹开了几步远,跌坐在地。
戚月白用花丝垫在身下,才没摔的太难看。
……什么玩意这么Q弹?
他抬头去看撞到他的东西,一句字正腔圆的国语脱口而出:“熊猫?”
不怪戚月白震撼,实在是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黑白相间,憨态可掬的国宝?
他仰头盯着直立行走,将近两米的熊猫。
说起来,戚月白并没有见过真的熊猫,据说他出生时父亲就去世了,妈妈一个人养活他已是极限,更别说去什么动物园了,大学又一直困在大学城里过活,所以他至今都只在手机上见过视频和照片。
话说熊猫会站起来吗?
“咒灵!”熊猫说话了,他蹭蹭蹭向后退了好几步,和戚月白拉开距离。
戚月白眨眨眼:“行为艺术?”
难怪他问蝮蛇说用不用穿西装的时候他说不用。
如果玩偶服都可以入场,那这晚宴的穿搭自由程度,堪比魔都巨鹿路啊。
“会说话的特级!”熊猫又后退几步,半身的毛炸起:“棘,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