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倒是什么都不再剩下了。
白鸢涂着蔻丹的手轻抚过茶盏,“这都什么事啊。”
沈煦没接话,却也是认同白鸢所说。
梁霁听闻闻姒叫他,面上欣喜。
两人之间许久未见,她病的这些时日,作为外男,倒是也不大方便来看。
梁霁自也是听说傅昭对闻姒所做的那些,本以为他与闻姒之间再无可能,可不想,如今她想来,想要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他。
站在房门口,梁霁看着面前的雕花木门。
手指微曲轻轻叩门。
里头传来一道纤柔的声响,“进来吧。”
梁霁推开门入内,床榻与小桌之间加上一道屏风。
他微微发怔,以前时,闻姒倒是并未用过这些。
可仍旧是没有朝前逾矩,随后找处地方坐下,“闻姑娘,不知找我有何事。”
闻姒听见梁霁的话语,却迟迟没有声音。
房中只剩下她手中拿着茶盏,杯盖与杯盏轻磕的声响。
那股清脆的声音,不时砸在梁霁的心上,惹得心尖一阵颤。
他刚要开口,就听见闻姒轻声开口,“阿霁。”
熟悉的称谓,让梁霁却有了更为不好的预感。
已经许久,闻姒都未曾这样叫过他,今天这样,着实太过于奇怪。
闻姒将茶盏放在榻边的矮桌之上,身上有些疼,她又躺回去。
随后这才开口道:“开始你救我那次,可是有什么旁的原因?”
没等梁霁说话,闻姒接着说出,“是因看我长得貌美,还是你作为当地刺史的责任。”
“又或是,”她直直将头扭过去,看着外头的梁霁,“我的长相肖相谁?”
这话一出,梁霁就知晓闻姒定然是知道什么。
他的手都开始不住地颤抖,却不知话语该从何说起。
可闻姒倒也不急,缓缓用指尖扣在被上,默默等待梁霁开口。
直到过了许久,才听见梁霁轻声道:“你都知晓什么了?”
话语是一贯的温柔,一如才见面时他这人的模样。
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就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闻姒一瞬有些恍神。
梁霁如此镇定,是根本就不怕,还是此事是她想错地方。
“我知道,”梁霁在这时猛然间打断闻姒的思绪,“你先前便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
闻姒见他主动承认,却倏地萌生一种不愿让他说下去的冲动。
若是梁霁将后头的话全部说完,那以后,不论如何,两人或许中间都隔着一道鸿沟。
不可否认,若是那时在戏台茶楼,傅昭并未出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