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过去,自从上大学后他就没见过他们,韩诺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认错,他拍了拍陈冉的胳膊肘,道:“你看后面,是不是胡文和魏衡?”
陈冉本来在低头玩手机,闻言下意识抬头,向身后看去。
陈冉是有听说胡文在理工大上学,在这儿见到胡文她倒是不惊讶,“是吧。”
大家都在A市上学,偶尔碰到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你管那么多干……”陈冉根本没有把胡文放在心上,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看手机,但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有人说:“要不是宁鹤那个贱人,我何至于坐牢!不过还好,文文你没事儿。”
二楼的人不多,对方也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所以陈冉能清楚地听到对方讲话。
宁鹤?
宁鹤怎么了?
谁坐牢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陈冉充满疑惑地再次抬起了头,便和韩诺对视上了。
韩诺显然也听到了刚才那句话。
陈冉向后面瞟了一眼,刚才说话的人背对着他们桌,她看不到他的脸,只知道是个男人,想起刚才韩诺的话,陈冉心生犹疑,压底问韩诺:“他是魏衡?他什么时候坐牢的?和宁鹤又有什么关系?”
高三下半学期她确实没再见过魏衡,但她也没想过魏衡是去坐牢了。
她似乎嗅到了大瓜的味道。
韩诺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随后做了个“嘘”的手势,让她别说话,听他们怎么说。
陈冉点点头,韩诺和陈冉放缓了呼吸,聚精凝神,听他们在说什么。
“你受苦了。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用耽误这么些年。如果我们家不那么困难就好了。”胡文神色担忧,轻声开口,语气里全是自责。
魏衡气愤不已:“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为了你弟弟,要怪只能怪宁鹤,一点小事儿上纲上线的。”
“你别这么说,他毕竟是受害者,心里有气是应该的。”
“就他矫情,要不是攀上了萧禹知,他连培羽都上不了,更遑论和你争?文文,你会不会嫌弃我?”
“怎么会呢,你是为了我呀。”
“……”
“好茶。”陈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和宁鹤之间有什么情仇,她只是听着胡文的话,单纯德感叹道,“胡文这是在钓他啊,魏衡听不出来吗?”
韩诺不知道魏衡怎么想的,自然不可能回答陈冉,他继续静静听着二人的谈话。
“宁鹤让我落到这般境地,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文文,你等我,等我解决完宁鹤后再来A市找你。”
魏衡话落,陈冉和韩诺的心头皆是狠狠一跳。
他想怎么解决宁鹤?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冉和韩诺都没有心情吃饭了,魏衡的这句话盘旋在他们耳边,韩诺当场想过去问个清楚,却被陈冉阻止了:“现在事情还没搞清楚原委,别打草惊蛇。”
韩诺和陈冉草草对付了几口,吃完后韩诺立即联系了宁鹤,让他小心魏衡。
“好,谢谢,等你元旦回来我们再聚……”宁鹤听着韩诺说的,不感到惊讶,毕竟他早有预料,他更惊讶于魏衡居然能和韩诺碰上,世界果真小,“……嗯,拜拜。”
宁鹤此时正在萧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萧禹知在办公桌后办公,宁鹤本来是窝在沙发里玩游戏,萧禹知抬头看了一眼,见宁鹤挂断电话,顺口问道:“谁啊?”
宁鹤也不隐瞒:“韩诺,他说他在A市遇到魏衡了,魏衡说饶不了我,他让我小心魏衡。”
宁鹤可怜兮兮地看向萧禹知,软声开口:“禹知,我好怕,怎么办啊?”
宁鹤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脆弱无助,现在这模样他一半是演给萧禹知看的,还有一小半是因为他确实有点儿担心。
魏衡在暗他在明,他无法预料到魏衡会做出什么,会产生什么结果。
他现在甚至都不知道魏衡为什么这么恨他。
世上最令人畏惧的无非是“未知”二字。
“别担心,有我在,我会保护你。而且……”萧禹知温声安抚,可话说一半他又改了话锋,“只要他不玩阴的,以你现在的身手,谁能伤你?”
萧禹知说的不错,自从高三那年萧禹知给宁鹤请了散打教练后,四年来宁鹤一直没有停止过训练,一般人还真打不过他。
“也许吧。”宁鹤忧心忡忡地点点头,虽然知道萧禹知说得没错,但宁鹤还是不放心,就像是身边有个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