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白!”陈舒瑶十分生气,她正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在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他竟然,他竟然说什么‘昨夜’,“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以前,陈舒瑶觉得谢秋白对自己的好,是浮于表面的,是出于责任,实际上他根本就不喜欢她,更加不爱她。
她还曾为此黯然神伤、仿徨不安过,可是,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她突然就发现他的眼神会时常跟着她走,他的眼神变得炙热,不再是以前清清淡淡的,只是看着她而已。
当他深邃的双眸,专注的望向她的时候,她的全身像是一团火炙烤而过,她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那眼神赤果果透着‘不清白’三个字,太羞耻了!
“夫妻敦伦,阴阳和合,是很自然的事情,做都做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谢秋白也感觉自己变得不正常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看到陈舒瑶因他几句话恼羞成怒的样子,他忍不住想逗她。
为了看到她恼羞成怒的样子,他这嘴巴就跟成了精,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什么话都能叭叭往外冒。
他一边在心里感慨自己越来越变态,一边又十分享受,不可遏制的自己去做这种事,他喜欢陈舒瑶因他一句话,或是一个举动,而引起的情绪波动。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的,在陈舒瑶满眼依赖的看着他的时候,会特别有成就感,会从尾椎骨窜上来一阵麻痒,让他战栗、让他沉迷。
“那也不许说!”
陈舒瑶整个人都气成河豚,谢秋白修长有力的手指却捏捏她滑嫩白皙的脸颊,进而不老实的这摸摸、那蹭蹭,脑中被好软、好滑刷屏,他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陈舒瑶身上仿佛有种魔力,引得他不由自主的想去靠近,想去占有。
两人孩子都生了三个,那种事当然没少做。
可是,谢秋白现在才仿佛是刚刚开了窍。
大白天的,他脑海中也经常会有各种污污的画面划过,天一黑,他就兴致勃勃的拉着陈舒瑶上炕,对男女那档子事,忽然有了无限的探索兴趣,他这真的是要变态了吧。
谢秋白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手上却是不停,嘴上应承道,“不说不说,正好孩子们都不在家,恢复高考这么高兴的事,咱俩做点有益身心的事,庆祝一下。”
在谢秋白的热情攻势之下,陈舒瑶半推半就,两人就滚到了炕上。
等孩子们回来的时候,只觉得爹妈之间怪怪的,他们爹像是犯了什么错事,勤快的不得了,他们妈仿佛是生了病,说个话也变得奇奇怪怪。
和别人家的爸爸妈妈一点也不一样,不过,只要他们犯错,爹妈不吼他们就行。
大宝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吹彩虹屁,“妈妈,你好漂亮啊。”
他们发现,只要把妈妈哄高兴了,他们爹就不会训他们了,小宝附和,“对呀对呀。”
相比起大宝的善于观察,小宝在强项好像点在了打架上,她小小年纪,就打遍同龄小孩无敌手,大宝都不是她的对手。
谢秋白家经常会有家长领着哭声震天的小孩,来让他给评评理,管管他们家的娃。
大宝、小宝是整个团场唯一的一对双胞胎,他们俩和别的小孩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俩走到哪都是两个人,干什么都是团伙作案。
他们俩也根本不讲究一对一这一套,一有不对付,什么事都是两人一起上,走到哪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谢秋白怀疑,要不是看他们俩长得实在可爱,照他们这个淘气劲儿,早被群起而攻之的针对了。
第64章
与谢秋白得知恢复高考消息时,怔忪复杂的心理反应不同,团场里的职工知道恢复高考的消息后,大家的反应都很激烈。
有的高兴地又蹦又跳,大多已经是当爸爸或是妈妈的人了,却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忍不住泪湿了眼眶。
也有一些人听到这个消息后,更多的是难过,数十年来,他们每日都是在田间低头或者是车间里劳作,他们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读过书,学过习。
曾经学过的知识早已经忘掉,这其中六六年、六七年、六八年的老三届尤甚。
他们已经是而立之年,早已不是曾经的少年人,组成了家庭后,都有了儿女,就算可以参加高考又如何,他们早已不是可以只身走天涯的年纪了。
他们有太多顾虑,需要在心内反复来权衡了。
第二天,谢秋白让文宣部通知大家,即日起团场大礼堂改为自习室,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放,还会提供火炉和热水,以及部分书籍,有意愿参加高考的职工可以前往学习,互相交流。
这一消息,得到了许多人的热烈响应。
现在团场的职工组成家庭的,家里有孩子闹腾,根本没法专心备考。
没有组成家庭的,住在集体宿舍,人多嘴杂,也不是个适合学习的环境。
可以去礼堂学习就好了,既不用耗自家的电钱,环境也不会过于喧闹,还有有同样目标的人,一起互相交流学习,简直是太棒了。
不止自习室,为了给家有孩子的职工,解决后顾之忧,晚上也可以把孩子抱到托儿所去看护,大人晚上回家时,再去把孩子抱回家即可。
积极备考的人中,和谢秋白关系不错的有张建国、李大柱、戴明哲,曾经跟着他当过学徒的郑树林已经结婚生子,加上还要照顾孩子,并不想再费劲折腾去高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