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就这么几分钟,对他又是巴掌,又是踹的,一下就从可爱小猫咪完成了到山中之王的转变。
江铭就知道,他这个表姐,也就会对他张牙舞爪,也没见她对别人厉害半分。别看他年纪不大,可早已经看透了真相,江铭撸起袖子。
“姐,你是不是喜欢不喜欢这个姓谢的啊,你尽管说出来,我会帮你好好教训他的。”
陈舒瑶听了前半句,先是害羞,可紧接着她就怔住了,她明明很讨厌他的,可……他好像没有她想的那样坏。
至少,他对她很贴心,会照顾她的感受,生活中也很爱干净,勤洗头爱洗脚,刮胡子刮的伤痕累累,每天也会吸着气天天刮胡子,完全没有金美娟说她老公的那些臭毛病。
陈舒瑶说不清自己对谢秋白的感情,至少算不上讨厌,毕竟他那张脸,太具有迷惑性了,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本性。
但对跃跃欲试的江铭,她心里有种无可名状的窃喜,直言戳破他的幻想,“你打不过他!”
“呃……”
如果有条尾巴的话,江铭此刻的尾巴一定耷拉在地上了。
这是亲姐吗?怎么这么不给自己留面子,他也没有那么弱!好吧?!
江铭握握拳头,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告诉老姐,自己是个铁血硬汉。
可惜,他生的白白又胖胖,身上实在没有肌肉这种存在。
他还为自己辩解,“不试试怎么知道,人不可貌相,说的就是我这样的!姐你快说,你们什么时候就住在一起的?他对你好吗?你别怕,尽管说,我给你撑腰!”
说完还不服输的双手叉腰,背脊崩的紧紧的,下巴颏抬高,努力让自己的精神昂然起来。
“撑什么腰?”
陈舒瑶还没说话,谢秋白就提着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以及板油推门进屋了。
他把肉放在案板上,问江铭,“你有什么忌口没?”
江铭正觉尴尬,听到谢秋白问话,下意识说,“没有。”
谢秋白点头,“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几块桃酥,我找人带你去洗洗澡,他一会儿过来,晚上你跟他去他们集体宿舍睡。”
说完又想到江铭连行李都没带,又对陈舒瑶说,“舒瑶,你找两件我的衣服给表弟穿。”
现在江铭的形象说是乱糟糟都含蓄了,不但衣服破了一个又一个口子,头发还一缕一缕的黏在头皮上,灰头土脸,浑身都脏兮兮的,还散发出一股嗖味,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澡了。
江铭的脸顿时涨红了,他为了省票钱,是偷扒火车来的,加上又不识路,一路走的很是艰辛。
本来他是带了包袱的,几件换洗衣服,还有粮食搪瓷缸之类的,可越往边城走,晚上的温度越凉,他就把带的短袖长裤都穿身上了。
好在还有件长袖外套,这才不至于冻着,可棉布衣服不耐穿。
他一路逃票,躲躲藏藏的,不是钻座底下,就是爬行李架,谁知道啥时候就给挂破了好几道口子,粮食吃完了,搪瓷缸却丢了。
“好。”
陈舒瑶也正有此意,江铭这样子实在狼狈,她对他能不远千里跑来的行为,感到很暖心,可他这做法,又让她忍不住责备,实在是太莽撞了。
可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和谢秋白说带江铭洗澡,以及穿他衣服的事,他就已经安排好了。
很快,郑多海就端着脸盆,肩膀上挂着毛巾,趿拉着拖鞋上门了。
郑多海和江铭年纪相仿,出了地窝子,他就开始打听对方身份,谢秋白只说有个亲戚,却没细说。
待他知道江铭是陈舒瑶的表弟,顿时乐了,“你运气可真好,看到没?”
郑多海抬抬下巴,让他看路上人们手里提的猪肉,“这可是野猪肉!”
“是吗?你们这里伙食不错啊,平时还能吃到野猪肉,我还没见过这个呢,野猪好捉吗?”
好捉的话,他就我去试试,回家还能向朋友吹嘘一下。
都是同龄人,江铭的心思并不难猜,郑多海看出江铭的跃跃欲试,卖关子道,“容易也不容易。”
“什么意思?那是容易还是不容易啊。”江铭果然被勾起了兴趣。
郑多海笑,“像是你我去的话,那肯定是不容易的,像是你姐夫要是去的话,那就手到擒来了。”
江铭正看谢秋白这个拐走姐姐的人很不顺眼,当即就不服气了,“你不行,怎么知道我不可以。”
“那你摸过枪吗?枪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