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温如玉问她了,不提别的,像是对她最近的行踪了如指掌,径直问:“你和祝双,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容因装作不知:“不明白你在讲什么。”
温如玉说:“为什么拒绝她了?”
“谁告诉你的?”
“没谁,我自己发现的,别转移话题,先回答。”
“没有为什么。”
“是吗?”
“不关你的事。”
“除了这句就没有别的了,我也没说关我的事。”
“……”
偏要在这种重逢的时候讲些不着边际的,温如玉挺会爬杆上架,不会见好就收:“不是对她很满意,快要成了,发展挺好的么。”
容因转开脸,陷进柔软中,不听她连篇的聒噪废话。
温如玉没眼力见,捏住她的下巴,将其扭回来,不让躲开。
容因骂她:“神经。”
温如玉嗯了声,没皮没脸,似是听不懂好赖话。
其实容因和祝双没成的事是从祝双本人那里得知的——祝双今早发了一条朋友圈,分享自己去参加画展的生活日常,配图中一张照片有一位知性美丽女人,即画展主办本人的特别出镜。
祝双的那条朋友圈一共配了九张图,虽然乍一看寻常无奇,没有半点端倪,可傻子都看得出来那个祝双配人家的照片不是随便发发,而是有心而为之。
再有,温如玉恰巧有那位办画展的女人的微信好友,对方也发了动态,同样将祝双拍进照片中,还专门公开提及祝双的到场,可见其关系匪浅。
祝双找其他女人去了,必定是容因这边已经拒绝了她,只有这一种可能性。温如玉勉强清楚祝双的为人,不用问都猜了个七七八八。
“你真是……病得不轻……”
容因被迫对上温如玉的直勾勾的双眼,躲不了,无处避开。
温如玉听着,不为所动,低声讲:“继续——”
“……”
沉沉的晚上,二人的说话声很快就没了,再度归于宁静,窗帘的一角被钻进缝隙的风吹起,无力地翻动,不多时再重重垂下。
高墙之外的城市另一边悄声地与天幕合为一体,星子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湮灭一般。
这次来待的时间最长,由晚上到天际现出金色,地面的光逐渐倾倒滑落至天上,清早的晨曦四散,一大半天空都染上了暖黄。
后夜里的一切转瞬即逝,仿若不真实。
容因不知何时睡下的,之后的都是温如玉收拾,她们在这方面早就形成了默契,不约而同“各司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