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刚煮上,他就听到一阵脚步声。
一侧头,戚渊这尊大佛竟然跟着一起进来了。
“怎么了?”林灿心生警觉,拿着铲子的手都用力了点。
“我好奇一件事。”戚渊仿佛没发现他的紧张,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跟他并肩站着。
“为什么你弟喊你前夫嫂子,喊我就是渊哥?”
林灿一愣。
“就因为你们结过婚?”
林灿无语了好一会儿,最后只能说:“不知道。”
“还是说他觉得我比不过你前夫,所以在用称呼表达对我的不满?”戚渊说着说着,微微眯起了眼睛。
眼见着他的神情变得危险,林灿忙说:“你跟冉阳比个什么,你们都不是一回事。”
戚渊莫名来气,“怎么不是一回事,在你弟眼里,我跟冉阳就是你前任和现任的关系,他当着现任的面喊前任嫂子,明摆着是在对我宣战。”
合着不止他一个人有这种既视感。
林灿苦中作乐的分神了一瞬,随后才说:“他不知道,你难道也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戚渊不爽的瞪他。
还知道什么,又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林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瞧着戚渊那张明摆着不服气的脸,忽然就脱口而出一句:“你要是愿意,我让他也喊你嫂子。”
戚渊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变。
意识到自己说话没过脑子,林灿忙不迭找补:“早上我已经叫他改口了,你也别再纠结了,就是一个称呼而已。”
戚渊轻咳一声,竟也难得的不自在起来,“行、行吧,总归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他喊冉阳嫂子,不然我找你算账。”
*
称呼的事并没有纠结太久,在裕景苑住了四个晚上后,第五天早上林洵就登上了回家的火车。
林灿把人送上车,临分开前又说了一遍自己半年后就回去的事。
几天相处下来,隐约感觉出不对的林洵给了林灿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转身检票走人了。
或许是这次收获满满,他连背影都格外轻快。
林灿坐车回到家,就见一早说有事出门的戚渊站在岛台前喝咖啡。
“这么快就回来了?”看到他回来,戚渊还有点意外。
林灿嗯了一声,“我把我的东西搬回去。”
“什么东西,搬哪儿去?”戚渊没听懂。
林灿道:“我房间。”
“还搬回去干什么,”戚渊慢悠悠打了个哈欠,又抿了口手上的咖啡,“一起住着呗。”
林灿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