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鸾因为萧廷宴的离开,渐渐的醒了过来。
她撑起身子,撩开帷幔,看向殿外的萧廷宴:“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萧廷宴捏着信纸,进了殿内。
他扶着云鸾坐起身来,靠在床头。
“昨晚有宫女胆大包天,给梁羽皇下药……石清研恰巧出现在殿内,梁羽皇失去理智,就与她成了好事。”
云鸾挑眉,眼底满是诧异。
“那个药,难道就那么猛烈?猛烈到,让一向冷静自持的梁羽皇,就这样失了理智,碰了石清研?”
“事后太医诊断了一番,说是非常罕见的一个迷药。倘若让太医医治,太医也似乎没有完全的把握解除。唯有男女同房,才能不会对身体有任何的损伤,才能彻底的解除药性。”萧廷宴低声回道。
云鸾脸上满是复杂之色。
她不由得哀叹一声:“到底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石姑娘应该很高兴吧,她反而成了梁羽皇的第一个女人。”
“凭着她对梁羽皇的痴情,估计会很欢喜,自己会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这一点云鸾倒是猜错了,石清研醒来后,就躺在那里一直默默的流眼泪……
她的哭声,渐渐的吵醒了梁羽皇。
梁羽皇自浑噩中醒来,他脑袋无比的沉痛。
他呻吟一声,扶着疼痛无比的脑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便是石清研裸露着身体,躺在他的身边,正用一双泪光盈盈的眼睛,伤心欲绝的看着他。
梁羽皇不由得一怔。
他猛然坐起身来:“你怎么会赤裸着身体,躺在朕的身边?”
石清研连忙扯了被褥,将自己的身子裹住。
她啜泣着,身子犹如快要凋零的花儿,摇摇欲坠,惹人怜惜。
“昨晚发生的事情,陛下难道一点印象也没了?”
梁羽皇的眉头紧锁,他的脑袋,当即便涌出昨晚的一些情节。
他好像,是被一个宫女给下了药。
他让人将宫女拖出去杖毙,身上就燥热难耐……他脱下了身上的衣物,然后石清研就从外面跑了进来。
再然后,他将她认成了云鸾……
梁羽皇的眼底,闪过几分慌乱。
他连忙下了床榻,捡起地上的衣物,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欲要仓皇离去。
石清研哑着声音,可怜无比的哽咽道:“陛下,昨晚的事情责任不在我……难道,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吗?”
梁羽皇顿住脚步,他抬头看向石清研。
石清研肩上的被褥,缓缓的滑落下来,他清楚的看见,她脖颈间那若隐若现的痕迹。
他的心底,涌出一些歉意与愧疚。
“昨晚的事情,是朕被药物控制着,失去了理智……”
石清研打断他的话:“我清白的身子,给了陛下,以后我就彻底是陛下的女人了。陛下,我不求你能多么在乎我,对我有多么好……我只求,以后陛下可以对我温柔一些,包容一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