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再不会有三郎,但也只有一个他了。
除了他,她不知道还能喜欢谁。
顾云庭告诉她,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糟,他说这话时神态自若,仿佛全然没受张平洲的影响。
轰轰烈烈的讨贼檄文一经公布,瞬间从北往南蔓延开来,顾云慕看到这封檄文时,只用冷笑回复。
年底的宫宴,顾辅成被禁锢在寝殿,满朝文武没有人提陛下在哪。
顾香君大病,三四个太医瞧过,都说她无妨,只精神受了刺激,不定会突然发疯,狂躁,殿内的婢女提心吊胆,仿佛抱着脑袋过日子,谁都不敢惹顾香君不高兴。
这日顾云慕从前朝过去,经过顾香君的寝殿时,听见里头有笑声,他拨开毡帘,从门口看到地上趴着两个人,两个男人。
上身赤裸,腰下只穿着薄薄的绸裤,一眼便能看清里面如何。
他攥着毡帘,冷风灌入殿内,仰躺在榻上的女人余光一扫,立时拢了衣裳,并起双腿。
踹开那两个男人后,盈盈起身:“大哥,你来了。”
那两人忙去捡衣裳,头都不敢抬。
顾香君脸颊通红,眉眼潋滟,还带着一股没有消退的情欲,衣裳薄软,松松垮垮挂在肩膀,便那么有恃无恐的望着顾云慕。
“大哥,喝茶吗?”
她晃了晃碗里的东西,递到顾云慕面前。
腥味传来,顾云慕蹙眉,发现碗里是热乎的鹿血,顾香君喝了一碗,牙齿和唇瓣上还沾着颜色。
血珠滚落,沿着唇角抵在雪白的肌肤,她不以为意的笑笑,见顾云慕不悦,便将另一碗也喝了。
“三娘,你到底想做什么?”
“大哥不是看到了吗?怎么还问我?”顾香君捡起团扇,在掌中旋转,轻飘飘笑道,“大哥和你手下的将士不都习以为常了吗,你们玩女人,我便玩男人,有何不妥的。”
“你是不是想嫁给崔远。”
话音刚落,顾香君朝他看去,先是一顿,继而笑道:“大哥要给我们赐婚?”
“你以后不许胡闹,这件事我来做。”
刘灵穿着男装,飒爽干练的跟着邵怀安,一进门,她便转身,去解邵怀安的氅衣。
邵明姮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热气扑面,她的手指抵到他的颈子,将那结扣扯开,抬起眼皮,露出嫣然快活的笑。
“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