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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苦海无涯(第1页)

“我知你恨她入骨,如今才会千方百计的想要折辱于我。”白墨冷眼看着院中的银楚宸,那眼神像是迟来的春雨落在了万物颓败的深秋,不仅没有带来生机,反而徒增悲凉。忽地,他自嘲地笑了一声,绝尘之姿,忘尘之态,一袭白衣随风飘动,如同仙子下凡一般,却端的尽是凉薄与无情,恶毒道,“她说的没错,你这样之人的爱,本就一文不值。”白墨重重的,一字一句的将最后四个字狠狠地吐出来,仿佛这几个字包含了他所有的愤怒与轻蔑。银楚宸听闻此言,瞬间被激怒。他那原本就冷酷无比的脸上,此刻更是如寒霜笼罩,腾起了浓烈的杀意。只见他双手缓缓抬起,两团灵光在掌心闪烁,光芒耀眼夺目,令人不敢直视。随着他口中一声怒喝,灵光化作两道凌厉的光束,直直朝着白墨射去,同时狠然道:“你那颗任何人都暖不热的心又值几分……”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白墨并未退缩。他咬紧牙关,全力施展出自己的绝技,试图抵挡银楚宸的攻势。一时间,空中灵光交错,劲气四溢,整个棠棣之巅都被绚烂的光芒所笼罩。然而,尽管白墨拼尽全力,但双方实力差距悬殊。最终,他还是不敌银楚宸,再次落败。白墨身子摇晃了几下,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身前的地面。他单膝跪地,不甘心地用手支撑着身体,大口喘着粗气,欲要再战,却突然失去了意识。银楚宸自虚空镜中出来后,直奔魔域而去,刚到火神宫门口,他便再难压制身体中的疫毒,双眸完全变成了黑色,好在叶清玄及时出来搀扶住他。“你最近不应该如此频繁催动魂力。”叶清玄提醒道。银楚宸不答,在叶清玄的搀扶下直接走到血池边,这时,他松开了叶清玄的手,独自走进血池中,什么也不用说,叶清玄却明白他的意思。这一次,三部族族长来得及时,在银楚宸受下第八枚锁魂钉时,三部族族长已经化身在了血池边,他们三人围着血池中的银楚宸,分别将自己的魂力注入进银楚宸身体中,来防止那些怨念暴走直接将他的魂魄撕裂,直到叶清玄将第九枚锁魂钉进他身体后,他们才将银楚宸带出血池。银楚宸的魂魄已锁,可痛苦却不减反增,体内的万缕怨念无吸食之物,便会没完没了地挣扎嘶鸣,甚至更加暴戾,这种痛苦难以形容,如万蚁啃食着所有内脏,又似万仞钝割着寸寸肌理。然而,任谁也难以从他那冷酷的面庞之上窥探出丝毫痛苦之色,但所有人却都能够一眼便瞧出,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仿佛被一层毫无生机的枯槁所笼罩。“离天阁选拔阁主之期已然临近,”银楚宸端坐在火神宫大殿之上,冷眼看着殿下的南擎空,“南族长,烦请您先行一步,为此次选拔扫清些许障碍。”南擎空闻言,缓缓抬起头来,与银楚宸的目光短暂交汇在一起,只见他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之意,迟疑地道:“可是,我眼下还要寻那些至纯少女”银楚宸听闻此言,微微眯起双眸,轻描淡写地打断道:“这两件事之间并无任何冲突之处。区区百十来个女子而已,以南族长您的能耐,恐怕甚至无需亲自动手,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她们找而来,难道不是吗?”听到这里,南擎空不由得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深意的笑容,应声道:“哈哈,果真是何事都瞒不过您呐!也罢,既然如此,那我这便动身前往。”言罢,他身形一闪,瞬间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原地。“近来魔域所有事宜就暂交雀族长处理。”银楚宸遂而看向殿下的雀白白说罢,又看向一侧血饮,“血族长,近来零界会很不太平,你就替我守好这火神宫,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入火神宫半步。”“叶清玄你……”银楚宸最后看向叶清玄,犹豫了下,“你去离叶居一趟。”虚空镜中的白墨手臂一动,突然衣袖无风自鼓,转瞬只听“啪”的一声,一块石头自他衣袖中跌落至地上,化成了一团雅黄的毛豆。毛豆自白墨衣袖中躺着,自然将这几日发生的一切都听了个清清楚楚。此刻他是一脸的狐疑,不知道躺着的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他噗嗤噗嗤在床边横踱了几步,又将身子正对着白墨的脸,俯身下去便用两根手指去扒拉白墨的一只眼睛。白墨心中暗骂道:“你这块死石头,长没长脑子,没看出我是被禁止了吗?”“你是被禁止了?”毛豆一只手刚扒开白墨左眼皮,就突然惊讶问道。白墨被强行扒开的那只眼眸朝着一侧的毛豆划去,带着诧异之色:“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哦,能!”白墨顿时大喜,当下便觉得带着毛豆果真是对的,若非如此,他或许真要要被银楚宸困到天荒地老也出不去。于是忙道:“好毛豆听我说,此处是银楚宸的心魔,他心中的疫魔乃我,你可以直接出去,只要你能找到出口便能救我。”,!毛豆一只手始终扒着白墨眼睛,另一只手在自己大肚腩上挠了两下,一脸的懵懂:“出口很简单,不过我一个人也无法将你带出逐月宫啊?”“我身上有一块令牌,你带着他出去找宫主夫人,将令牌交给她,她便知道如何让做了。”这块令牌自在麟凤堂狐凌白枫交给他之后,他便随身携带。毛豆当即将手从白墨眼皮上松开,双手就要朝白墨胸前伸去,只听一声来自白墨内心的暴喝:“你要干嘛?”“找令牌啊!”毛豆两手停在即将触碰到白墨衣服上方,一本正经的盯着脸色惊变的白墨。“在我袖中。”白墨无语道。毛豆那两粒绿豆眼眨巴了下,似乎不能理解般嘀咕了句:“真是的,东西都不会放,这种东西怎可随便放在袖中呢?”原来石头化成的妖灵,也具备男人的劣根,白墨当做没有听到他的这句埋怨。“就是这个”毛豆自白墨袖中摸出一块火焰纹的令牌来。可没等毛豆把话说完,就见他脸色骤变,“哐当”一声,再次化成了一块极小的石头,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这时房门霍地打开,银楚宸走了进来,白墨复又自床上坐立起来,他下意识去看了地上,并未看到毛豆,不过他还是担心银楚宸会发觉他的存在,所以他双手在床边已经暗自蓄力。银楚宸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缓缓走到了床边。然后,他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就那样大大方方、直直地挨着白墨坐了下来。这个举动可把白墨吓了一跳,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心中警铃大作。因为银楚宸以前从未如此主动地靠近过他,而且还坐得这么近!白墨不禁开始怀疑起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银楚宸,难道他其实是毛豆伪装而成的?各种奇怪的念头在白墨脑海中飞速闪过。“你猜猜看,我刚才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呢?”银楚宸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道,眼睛却始终紧紧地盯着白墨那张脸,仿佛那上面藏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可白墨根本无心去猜测银楚宸在外头的所作所为,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跟面前这个人讲。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样出手,才能做到一击必杀,彻底解决掉这个让自己感到无比危险的家伙。而银楚宸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白墨内心的想法,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墨,脸上的笑容,就好像是在欣赏一朵经历了漫长阴云笼罩之后,终于绽放出皎洁光芒的月亮。“师姐对我的判词当真是一字不差。”言语间银楚宸始终微笑着看着白墨的眼睛,“方才,我才知这天下之大,佳丽之多,我只传令将天下至真至纯女子寻来,这才几日的功夫,我的邵阳宫便装不下了。”白墨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完全不明白银楚宸刚才所说的那句话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深意。而银楚宸根本没有给他思考和揣摩的机会,只见他猛地抬起手来,修长的手指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勾住白墨的下巴,用力一拉,便将白墨的脸庞强行拉向了自己。"她们可都是像师姐那般至真至纯的女子,每一个我都极其喜欢。"银楚宸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就连白墨自己都未曾察觉,当听到这句话时,他的肩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终于,再也无法压抑心中怒火的他,冲着银楚宸怒吼道:"狐、孤、忘!"白墨心里清楚得很,由于上一世花子慕的那一番绝情话语,他如今被银楚宸这般对待算是自食恶果,怨不得任何人。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银楚宸竟然会疯狂到如此地步,不惜毁掉那么多无辜女子的一生。"嗯?"银楚宸的眉头微微扬起,脸上流露出一个已经千年未曾出现过的不羁轻笑,"这称呼真是倍感亲切啊,除了你能够这样呼唤我的名字之外,放眼整个零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说完这番话后,银楚宸似乎显得极为愉悦,他面带满足的笑容从床边缓缓站起身来,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仿佛让他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他徒手化出一缸由他亲酿的棠棣酒边,广袖一挥,顿时平静无波的一缸酒喷涌而出,在一招挥去,酒珠如千年前那般全部都悬浮在了空中。银楚宸白衣欺雪,如茂林修竹屹立其中,一个回眸,目光就转光彩如星河烂漫,翘眼如烟,亦如当年少年。白墨自万珠酒里看去,竟也被那一幕刺了眼目,只觉心脏痛极。“我要你再陪我喝一场。”白墨自是不愿意,可是耐不住银楚宸的霸道强悍,徒手将他凭空拽入怀中,徒手掐住他的两腮,撬开红唇皓齿,那些原本悬浮在空中的酒珠,竟争先恐后朝着那张嘴灌入。他的后背端端顶在那口已空的大酒缸上,半点魂力都催发不出,可是也不甘心被人这般凌辱,他双手死死攥着嘴边的魔爪,只觉指甲已经陷入对方皮肉,他不停的摇摆着脑袋想要挣脱。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不要不要啊!可那股刺辣如烈浆倒灌,没有丝毫迟疑与心软地自他的鼻腔、口腔不断的朝着他的咽喉灼烧而去。就在他觉得马上要窒息而死时,撮着他下颚的手突然一用力,他意识开始涣散,只觉自己身子整个的朝后倒去,随即便是潮水般的洪水将他淹没,只可惜那不是洪水,而是酒香四溢却如火舌顷来的烈酒。屋中的一切似乎在这一刻定格住,独独银楚宸那双漆黑无仁的眸子在一点点消融,如墨川始解,那双眸子中仍有尚未燃尽的业火直到见白墨浑身湿透,两颊绯红狼狈至极,脆弱如伸手便会折断的新枝,他那双眸腥风血雨才逐渐平息,恢复如常。他决然转身,不回头,不转身,最终离开了竹屋。凌霜苑中的回廊一侧红漆阑槛下,有一粒小沙石被微风自地上吹动了几圈,又像是被吹大了几圈。这便是方才趁银楚宸发疯之时爬上银楚宸脚背的毛豆。他若不是因为白墨等着他救,当时见他银楚宸那般歹毒的灌白墨酒,就恨不得化身成一块巨石压死银楚宸。他是真没见过这么变态的银楚宸,这几日下来,看银楚宸的所作所为,他就算是块石头,也能感觉出他们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虽然不知道是怎样的仇恨,可他还是为白墨担忧,有一个这样变态的仇人,命途堪忧啊!想着要是这次能顺利将白墨救出去,他一定得想办法劝白墨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千万别在被银楚宸找到了。毛豆顺着阑槛下面不断的翻滚了几下,滚到金漆的木柱边怎么也滚不动了,此刻他已经变得有小孩拳头大小,又尝试了好几次依旧滚不动,稍作歇息,才顺着边缘一寸寸的绕过巨柱。方又停止不动了,这运动量对一个石头来说当真是大,滚滚停停,不时还要竖着耳朵听周遭的声响。待他终于弄清楚宫主夫人的寝居在何处,并滚到门口时,已经花费了他一天的时间。他本想再变大一点,好翻越门槛,可不成想他这刚一变化,只听屋内一声脆裂声响起。一块白瓷碎片端端砸到了他身上,当即将他撞翻在门槛外好几圈。屋内的猫尔转身将两扇门自里面关上,转身看着一脸憔悴的狐凌白枫,心生不忍道:“夫人,你已经绝食多日,再不吃点东西,只怕身体会吃不消的。”站在一旁的乔姑见状,急忙向前迈了一大步,满脸焦急之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起来:“小主,求求您多少吃一点吧!”此时的狐凌白枫,那张曾经倾国倾城的面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昔日那迷人的风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见她两颊深深凹陷下去,高耸的颧骨显得格外突兀,眼眶周围一片乌黑,嘴唇更是呈现出一种骇人的紫白色。尤其是她那双向来以妖媚勾魂着称的眼眸,如今已全然没有了半分魅惑之意,取而代之的是布满血丝的眼珠,其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痛苦和哀怨。而那双曾白皙的手上,竟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有的伤口已然结痂,而有的则仍在向外渗着鲜血,看得人触目惊心。谁能想到这会是同一个人,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那个天下第一美人荡然无存,消失无踪了。如今只有一个痴怨到自残的疯女人了,她奋力的将桌上所有东西都砸到地上,却还是不解心头之恨,于是撕心力竭般朝着屋中两人逼问道:“你们……宫主……为何要这般对待我?为何宁愿去找那些庸脂俗粉,也不肯来瞧我一眼?”歇斯底里间,只见她一手放在自己另一只手臂上狠狠抓了一把,四道血痕立现。乔姑忙不迭的跪着上前,一把摁住狐凌白枫的手,哭出声来,心疼地阻止道:“小主,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你要是心里难过,你打我,你抓我,你不要在这样伤自己了。”突然,狐凌白枫双手已经朝着乔姑脸上伸去,顺着嘴巴将两拇指嵌进了乔姑的两腮,就这样用尽所有力气掐去。“啊啊”“啊”狐凌白枫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声音响彻整个庭院。殷红的鲜血从他紧攥的手指缝隙间汩汩流出,一滴滴地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迅速汇聚成一小滩触目惊心的血泊。而这些鲜血,竟然都是乔姑的!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乔姑竟死死地咬紧牙关,哪怕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也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呻吟或叫喊。她那双噙满泪水的眼眸,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乎不痛,又似乎痛极。对于乔姑来说,身体上的伤痛远远比不上内心的煎熬。只要能够让自己衷心侍奉的主子尽情宣泄出心中压抑已久的抑郁和怒火,那么所有的苦痛都是值得的。站在一旁的猫尔早已被眼前这血腥而惨烈的一幕彻底惊呆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狐凌白枫和乔姑,颤抖着说道:“夫人……求求您高抬贵手,手下留情啊!您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把宫主找回来见您的!”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其实,对于这位宫主的新夫人,猫尔曾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可是,自从那个新婚之夜,当她亲眼目睹新娘独自一人在婚房内苦等了整整一夜之后,她的心中便不由自主地对这位新夫人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怜悯和同情之情。经过后面这些时日的接触,她知道新夫人对宫主用情之深,如是宫主只冷落她也就罢啦,可偏偏在结婚不久,又名八子四下搜罗美女。这无疑是一刀一刀的割在新夫人心上,叫这个骄傲的人又如何接受得了。可她却见不到宫主,连质问一句都没有机会,她便只能在痛苦之中折磨自己,甚至折磨身边的人。狐凌白枫突然松手,悲痛难捱的神色依旧挂在脸上,她抬头看向猫尔,知道这个女子在逐月宫不只是个下奴,她甚至有些羡慕她,因为银楚宸信任她。她知道,猫尔有能力将银楚宸找来。可突然她神情一变,狠厉大喊道:“我不要见他,我也不要见到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小、小、小”乔姑想安慰狐凌白枫,可惜她的两腮已经被狐凌白枫掐穿了,此刻两边已经全无知觉。她只能感觉有许多黏稠的液体自牙龈便不断的渗出,顺着嘴角滑入脖颈。猫尔见狐凌白枫已精神失常,再也受不了刺激,便俯身将地上的乔姑扶起,示意她让暂时退下,让她独自静静。:()天不将我不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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