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她的好心情就像泡沫一样破碎了,心情又变得糟糕起来。她的内心犹如一团乱麻,一万个想不明白。大哥哥这几日是怎么回事?来的如此频繁,难道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可最近她也没对哪个皇子下手啊。除了大婚那天的六皇子,可那都已经是多少天前的事儿了。这个时候他想来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干的,难道不觉得有点太晚了吗?还是说他就是单纯养成习惯了?谢如嫣实在想不通他到底要干什么,索性就不想了。哼,他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大事。他来这里找自己,无非就是打翻了醋坛子。想来兴师问罪,又或者是想趁机占自己便宜。在谢如嫣的印象中,顾九黎每次来,不就是这些事儿吗?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呢?谢如嫣嘴角微微上扬,瞬间换上了一副笑脸盈盈的模样,莲步轻移,朝着顾九黎走来。那嘴角勾起的浅浅弧度,宛如新月般迷人。可她看着顾九黎的眼神,却如冬日的冰湖般越发冰冷,仿佛能将人冻伤。她轻启朱唇,发出一声轻笑:“大哥哥,今晚怎么有空过来呀?”那笑声却带着丝丝嘲讽之意,如同冰冷的箭镞般射向顾九黎。“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可做,所以来我这儿溜达了?”她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顾九黎,眼中满是揶揄。“大哥哥。”谢如嫣微微歪着头,一双美目似笑非笑地看向顾九黎。眉梢轻挑,那模样就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话语里满是调侃的意味。“你不会又是翻墙进来的吧?”“昨晚上你翻墙的时候呀,可把我这儿的一盆花给祸害了。”她轻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佯装的埋怨。“你都不知道,那花原本开得多漂亮呢,就这么被你给毁了。”说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在为那盆花惋惜。“今天早上,要不是碧螺跟我说起,我还被蒙在鼓里呢。”“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谢如嫣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可那眼神却像是在审视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你说说,这定王府的墙是不是真的高呀?”她向前走了两步,围着顾九黎转了小半圈。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眼中闪烁着好奇与调侃交织的光芒。“高得让你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吧?”“是不是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在翻镇国公府的墙呢?”说完,她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就等着看顾九黎的反应。谢如嫣的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场景。月色如银,洒在定王府的庭院中,斑驳的光影在地上交织。顾九黎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在墙边闪现,他身着一袭深色衣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露出那一双明亮,而又带着几分急切的眼眸。只见他身形矫健地往上一蹿,双手攀住墙头,试图借力翻过那高高的院墙。可没想到,他大概是估算失误,一脚就踩中了墙边摆放着的一盆花。那花盆本是精美的瓷器,上面绘着的淡雅青花,在月色下还泛着微光。只听“哗啦”一声,花盆当场碎成了好几块。碎片四处飞溅,有的甚至嵌入了旁边的泥土中。那原本娇艳欲滴,色彩斑斓的花朵瞬间被踩得稀烂。花瓣像是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蝴蝶翅膀,无力地散落一地。又像是在无声地哭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而顾九黎呢,当时好像并没有受伤,他身形晃了晃便稳住了。至少谢如嫣没看到,他身上有什么明显的伤口。他就像一只灵活的黑猫,迅速地朝着这边走来。不过现在可就不一样了,谢如嫣的目光落在顾九黎的手上。那里缠着好多绷带,就像一个白色的蚕茧。白色的绷带一层又一层,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刺眼。她本来也没太在意,顾九黎身上的变化。可他手上这道莫名其妙的伤口,实在是太显眼了,想不注意都难。谢如嫣忍不住在心里暗自腹诽:这人到底是受了多大的伤啊?用得着包成这样吗?简直就跟包粽子似的,真是滑稽。那绷带缠得如此之多,也不知道是真伤得重,还是他故意为之,想要博得同情呢?哼,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别想让她心软。这个总是来打扰她的家伙,就像那甩不掉的牛皮糖,真是讨厌。“大哥哥。”谢如嫣柳眉轻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她朱唇轻启,语气凉凉地问道:“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她其实心里明镜似的,却故意明知故问。那话语从她口中吐出,仿佛带着丝丝寒意,如同冬日里的冷风。“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为了翻这定王府的墙,又弄出了新的伤。”,!她微微皱眉,眼中的冷漠更甚,就像看着一个总是惹麻烦的顽童。“要是这样,你以后还是别来了。”谢如嫣边说边双臂抱在胸前,那姿态像是竖起了一道冰冷的屏障。她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宛如一座毫无温度的雕像。目光如利箭般直直地盯着顾九黎,眼神里带着审视与警告。仿佛要穿透他的眼睛,直直地探入他的内心,从他的表情中挖出所有隐藏的秘密。她的眼神犀利得如同猎鹰,不放过顾九黎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似乎只要发现一点不对劲,就会毫不留情地将他驱赶出去。不来,那怎么可以,我的嫣嫣我得自己守护好,他在心里暗暗说。顾九黎猛地冷哼一声,那声音像是从冰窖深处传来的寒风,冰冷刺骨。与此同时,他的眸底如同暗夜里的湖面,突然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那光芒似犀利的刀刃,仿佛能在瞬间将人割伤。他并未回答谢如嫣的话,反而如连珠炮般反问了一堆问题。那架势就像一位严厉的老父亲在训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步履匆匆地朝着谢如嫣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急切与愤怒。脚下的砖地板,似乎都在他的踩踏下微微颤抖。眨眼间,他已来到谢如嫣面前。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地笼罩着她,宛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俯瞰着大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明显的不耐烦,那目光犹如两把燃烧着妒火的利箭,直直地射向谢如嫣。他的话语里满是醋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酸酸的味道。“嫣嫣,你怎么又从外面回来?你刚刚去哪了?”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的疑问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像是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密布的天空。“是不是去见那个废物了?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质问。话音未落,他神色一凛,整张脸瞬间变得如寒冬腊月般冷峻。他的眼中像是有,两团愤怒的火焰在燃烧,那火苗几乎要从眼眶中喷射而出。眸中的危险光芒愈发浓烈,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恶狼之眼,令人不寒而栗。“回答我,嫣嫣。”他的声音冷得,仿佛能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那寒冷的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蔓延。他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迫人的气势。就像一只凶猛的猎豹锁定了猎物,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没事去找他做什么。”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还让我等那么久?他是不是故意留下你的?”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谢如嫣,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说着,他的双手逐渐紧握成拳,那力量大得惊人,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凝聚在拳头上。他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如同锋利的匕首刺进皮肉,丝丝血迹慢慢地渗出。那刺目的红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可他却浑然不觉,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顾九黎的话说得咬牙切齿,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愤怒的牙缝中,艰难地挤出来的。那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力量,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咆哮。“嫣嫣,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废物逼迫你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愤怒,两种情绪在眸中激烈地碰撞。“他威胁你跟他一块吃饭的,是不是。”“可恶,他凭什么命令你。”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随时准备发起冲锋。“他以为自己是谁,一个身子脏了的烂货。”他的脸上露出了极度厌恶的神情,那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如何配和你同吃一桌子的菜,这个废物东西,真想把他给宰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那目光像是要将远在天边的云彻碎尸万段。那股恨意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闻言,她那粉嫩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宛如一朵在暗夜中,悄然绽放的罂粟花,散发着神秘而又迷人的气息。这抹笑在她的脸上一闪而过,如同流星划过夜空,但那狡黠的意味却丝毫未减。谢如嫣在心里早已笑得前仰后合,就像一只偷到了腥的猫,满心都是得意。哈哈,果然,这个醋坛子又打翻了,真是一点都没猜错他的。瞧瞧他那副模样,就像一只被抢走了骨头的恶犬,愤怒中又带着几分委屈,真是有趣极了。她就知道,顾九黎来这里,肯定不会是什么正经事。不是打翻了醋坛子来兴师问罪,就是怀着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看来,自己对这位大哥哥的了解,还是有几分的嘛。就像一个经验老到的猎人,熟悉猎物的每一个习性。谢如嫣并没有打算对他隐瞒,她那红润的唇边,不自觉地挂上了一抹浅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而又温柔。她的语气无比温柔,就像山间的潺潺溪流。轻柔地流淌在顾九黎的心间,却又带着丝丝缕缕的挑衅。“大哥哥。”她轻启朱唇,声音如同夜莺婉转的啼鸣:“现在是晚上了。”“我能去哪里呢?我呀,肯定是到九皇子那里用膳了呀。”她微微歪着头,眼中闪烁着无辜的光芒。就像一个单纯的孩子,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吃饭嘛,咱总得花点时间不是?”她抬起纤细的手指,轻轻绕着自己的一缕发丝。那发丝在她的指尖缠绕,就像顾九黎此刻纠结的心。“来回的路程也得不少呢。”“我不过就是去他那里吃了顿饭,这又怎么了嘛?”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像是在故意刺激顾九黎,想看他那愤怒又无奈的模样。顾九黎眉头紧皱,双眸紧紧地盯着谢如嫣,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人儿竟是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更没有察觉到自己心中,那如火山喷发般的愤怒。他的满腔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那火焰像是要将他的心炙烤成灰烬,让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焦灼的状态。然而,他的神色却依旧如古井无波,只是从鼻腔中冷冷地哼出一声。那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压抑着的怒意,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闷雷。他的眼中隐隐有怒火在闪烁,像是夜空中隐藏在乌云后的闪电。而那心中的醋意,更是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翻腾,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还怎么了。”顾九黎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嫣嫣,你这里不能吃饭吗?”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你瞧瞧,这里又不是没有桌子,也有椅子。”:()将门皇后复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