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格拉族虽有奴隶,却并不将奴隶区别对待,除了给他们套上血藤环这样的枷锁,起码不会将奴隶作为食物豢养。所以鸿蒙曾对他们有过许多次赶尽杀绝的机会,却最终还是留给了他们一条生路。
鸿蒙从来杀伐果断,绝不是心慈手软、屡屡退让之人,许公听罢捋着山羊胡,追问道:“再没有别的缘由了?”
鸿蒙就不说话了。
当时良宵已经睡着,鸿蒙垂眸看着良宵的睡颜,不禁就将手抚上了良宵的脸颊。
良宵清风霁月,容颜俊朗,一头银发散在鸿蒙的腿上宛如银稠。他银白色的睫毛在日光下好似发着光,挺翘的鼻梁使他更显英气,还有那双柔软温热的唇,嘴角微微翘着,使他睡时也是一副极易亲近的模样。
鸿蒙看了看,实在是想垂头吻他,可现下正在议事,鸿蒙只好端坐着,解馋似的用手指碰了碰良宵的嘴唇,哪知良宵忽然就将鸿蒙的手指含住,睁开了眼睛。
温热的唇叫鸿蒙手指酥痒,良宵湿软的舌尖却还故意在鸿蒙的手指上打转。那双银色的瞳仁再向鸿蒙看来,立即就搅得鸿蒙的心也酥麻了起来。
现下人多,良宵显然是故意,鸿蒙克制一番,最后干脆又朝良宵口中送进一指,夹住了那条扰乱他心的舌头。
“大哥!”屋内一时安静,只有狼嗥忽然紧攥着拳头站了起来。
鸿蒙闻声朝狼嗥看去,狼嗥就避开了鸿蒙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说:“大哥你怎么走神了?”
鸿蒙当时没接这话,手指搅弄着良宵的舌头又一本正经地把谈话继续了下去。
等到一切商议妥当天已近黄昏,鸿蒙就叫他们全都散了。
众人出了屋子的时候,天真自己还在院子里头玩,鸿蒙看天真一眼又看了眼顾云长,喊住了磨磨蹭蹭走在最后头的狼嗥,叫他为顾云长去请军医来把个脉。
狼嗥点头应了,鸿蒙这才同敛去身形的良宵一起走了。
西荒山的山脚下地广人稀,回去的路上良宵拉着鸿蒙朝着反方向跑了起来。
“去哪儿?”鸿蒙不解,良宵却是拐进了一个窄小的巷道将鸿蒙堵在了墙角。
“好玩吗陛下?”
良宵笑说着,手已顺着鸿蒙的手臂摸下去,捉住了鸿蒙下午一直在作恶的手指。
鸿蒙一下午都在忍耐,话没答良宵,倒是先朝良宵吻了过去。
黄昏落日徐徐落下,天黑的时候鸿蒙咬了咬良宵的舌尖,这才理直气壮地说:“好玩,还玩。”
陷落
那夜回了军帐,鸿蒙缠着良宵不放,良宵也没怎么对鸿蒙客气。
对雅格拉族的围剿之策已定,近几日倒是没有什么事情搅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