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劈在阴间阎罗身上一道天雷无法惊醒沉睡的活人,倒是叫许多孤魂野鬼吓得不轻。
白龙闻声而来,看见地上的萌野吃惊不已,意外道:“阎罗,你这张守口如瓶的嘴突然泄露了什么天机?竟引来了封口雷!”
“是啊,封口雷!封口雷可是天罚吶!”萌野大笑着,一把扯住了白龙的袖子,激动道:“白龙兄,如今我的修为,竟也能受得住天罚啦!”
萌野简直因受了雷劈而狂喜,白龙实在觉得不可理喻。
“他这究竟什么情况?”白龙将萌野扶起朝着良宵追问,却是话一出口又微微一怔,朝良宵走近了几步,紧张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良宵摇摇头,冲白龙微微一笑,看了眼萌野说:“你先送阎罗回去吧。”语罢,把那情丝放进心口,转身走了。
那夜鸿蒙睡得很沉,良宵返回以后鸿蒙并未察觉。他得了盖在身上的月华滋养,脸上的倦态已全然退去,只是良宵刚一躺下,他在睡梦中还是准确无误地抱住了良宵,跟着就朝良宵的唇上碰来一个吻。
这些全都是鸿蒙下意识的动作。
良宵返回的路上本就心情复杂,叫鸿蒙这一连串的触碰更是轻易就翻动了情潮,在鸿蒙冰冷的唇碰来一瞬,那情潮决堤蔓延。
“鸿蒙。”良宵轻唤一声,亲吻着鸿蒙,跟着就将鸿蒙身上的衣袍全褪了。
行军打仗多有不便,不似静好时光里可以沐浴更衣。这几日鸿蒙少眠,每次退下战场都是兜头浇上一桶冷水就算洗过了一身汗,湿漉漉的头发都是他趴良宵身上睡着时,良宵为他仔细擦干。
今日妫沛公主败退,鸿蒙回来又抱着良宵不肯撒手,睡前良宵只给他脱了带着血污的外袍就抱他去床上睡了。
此刻鸿蒙的身上残留着白日征战时的血汗味,叫良宵的情潮一覆盖,身体很快就又汗涔涔。
鸿蒙在轻微的铃铛声中迷迷糊糊回应着良宵,只觉浑身都陷进了绵软的云端。
那银镯上的铃铛碎裂,如今在良宵的脚踝上晃动起来,制造出的一点动静似喑哑的呼声,像沉沦的同时又挣扎。
鸿蒙在睡梦中动情,身体一时还有些倦懒,他抬起手臂将良宵垂下的一缕银发缠上手指,睁眼就对上了良宵银色的瞳仁。可是下一瞬,良宵抬手盖住了鸿蒙的眼睛,只是垂头深吻着鸿蒙。
鸿蒙竭力回应,最后干脆抱住良宵一个翻身,直接把良宵压在了身下——方才良宵深情的目光里掺杂着不安,叫鸿蒙霎时就清醒。
以往良宵在这时候都会把那脚镯给鸿蒙套上,今夜却是一直自己戴着。鸿蒙就将那银镯取下,自己给自己套到了脚腕上。他骑在良宵的身上,垂下头来,吻咬着良宵的唇,又在被他咬红的地方用鼻尖蹭蹭,最后同良宵十指相扣。
这一扣,好似一句无声的言语。
良宵看着鸿蒙的眼睛忽然就笑了。他将鸿蒙的手紧紧回扣,又捉到唇边来,亲吻鸿蒙的手背。鸿蒙等良宵亲完了,就抓起良宵的手主动捂住了自己眼睛,然后晃了晃脚上的银镯。
他水涔涔的一个人,头向后仰着,乌黑的发全散在背上,衬得唇分外嫣红。
良宵喉间一滚,盖在鸿蒙眼睛上的手微微一动,拇指就碰上了鸿蒙的嘴唇。哪知鸿蒙张开嘴巴,跟着就把良宵的手指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