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身上独有的桂树香叫鸿蒙轻嗅一下就想永远沉迷沦陷,可他剖白了心意仍觉不够,竟是有些卑微地说:
“若只一颗真心太廉价,今世你觉得不够,来世我还给。给你到你觉得足够,给到你厌倦,我这一颗心也永永远远为着你,只为着你。”
“我的好陛下、鸿蒙,你、你真是……”良宵有些语无伦次,把鸿蒙圈在怀里深吻,最后哑着声音说:“我可真的不会放过你了。”
鸿蒙动了情,吊起的眼尾染着一抹红晕,衬着他乌黑的瞳仁更是动人,他被氤氲的水汽熏蒸了,眼里也浮着水光,听了良宵的话,只是痴痴问:“这些……够吗?”
良宵直接把鸿蒙抱回了寝殿。
那汤池边提前备了干净的衣袍,良宵将鸿蒙裹上,给他擦干头发,直接就将人带到了寝殿那张宽大的床上。
本来今夜良宵没想着要从鸿蒙身上讨走多少,鸿蒙日常繁忙,多在马上奔波,良宵本打算浅尝辄止,可鸿蒙一番话语却叫良宵半点也不想克制。
良宵温柔,强势,不给鸿蒙半点喘息的机会。
他把平常鸿蒙对他那般激烈的吻更为激烈地还给了鸿蒙,在鸿蒙意乱情迷时把那副叮当作响的银镯套到了鸿蒙的脚腕上。
“是叫你戴给我看……”
鸿蒙见良宵偏过头亲吻着自己脚腕上银镯,想把脚从良宵肩头抽走。良宵却亲了亲鸿蒙的脚踝,又俯下身来吻着鸿蒙的唇,笑着哄道:
“乖,今夜你先戴着,叫我听听响。”
那一夜,朗国都城里的子民为欢庆国号而彻夜狂欢,璀璨的烟花更是接连不断绽到了天明。
那一夜,红灯高挂的宫殿里头,刻有万千月相的银镯不眠不休吟唱整夜,只是每一声铃响都被浓烈的爱意狠狠撞碎,直至天明才方缓一些。
突如
清晨轰然一声雷响,鸿蒙寝殿隔壁的那个院子被雷给劈了。
当时鸿蒙连手指头都是倦的,良宵也不让他起身。
彼此痴缠一夜,床榻一片狼藉,翻滚间那个曾被鸿蒙丢在床脚的小药罐也赫然出现。
当良宵看见那药罐,立即就抓到了手里,晃在鸿蒙眼前说:“气性怎么就那么大?嗯?”说完亲了亲鸿蒙的嘴角。
鸿蒙当时只觉得自己已经神魂颠倒,趴在良宵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自良宵的脖子上有气无力地咬了一口说:“因为你走了,所以我不要它。”
鸿蒙乏力,语气轻,声音小,听在良宵耳中就是嘟嘟囔囔地耍性子。
“不乖。”良宵笑着,在鸿蒙后腰上捏了一把,又拍着鸿蒙的背说:“今日就歇着,什么也别做。”
鸿蒙倒是也把自己当做礼物送了出去,可他没料想良宵竟是将他差点给颠散了侵吞掉,遂翻躺去一旁说:“也没力气做旁的。”语气闷闷地,似是有点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