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知道她待不住,所以方才回来的时候已经给底下的人都打过了招呼,便冲良宵说:“我都安排好了,随她去吧。”
良宵便帮兔女藏好耳朵,点头笑应了。
一切如旧的寝殿清晨已被打扫过,里头光线昏暗,干燥凉爽,极其适眠。
鸿蒙眼皮沉重,进门却还在为隔壁那座院落而挂心,边走边说:“我早上回来已经让人重新帮你收拾了别的住处,下午应该就能住进去。你若不介意……暂且在我这里将就将就。”
良宵见鸿蒙已经倦得路都走不直,把鸿蒙拥进怀里,叫鸿蒙趴在他的肩头,在鸿蒙耳边笑说:“瞧瞧,这是不要我,将我往出赶。”
鸿蒙一听这话,困意瞬间就淡了,抬头看着良宵。
良宵就亲亲鸿蒙的眼皮,将鸿蒙扣回肩头,就着相拥的姿势带着鸿蒙走到了床边。然后他帮鸿蒙先脱长靴又脱了自己的,最后拉着鸿蒙一起躺下,温声道:“陛下的床榻这么大一张,难道容不下我么?”
鸿蒙闻言,一下子就把良宵拉进了怀里抱住。他已困得睁不开眼,脑袋也昏昏沉沉,却也不忘回应良宵。
“容得下,以后都不要走。”
“不走,你赶我我也不走。”良宵笑,一边轻声说着,一边轻拍着鸿蒙的背。
这般的哄睡,那是鸿蒙年幼时才有的事,有时候是他的父亲达晖,有时候是他的母亲桑塔,那时候鸿蒙沉沉睡去时,以为他们永远也不会离开自己。
“永远也不走吗?”鸿蒙睡意蒙眬,迷迷糊糊抓住了良宵的手。
良宵亲吻他的唇,像立一个誓言,在他耳边说:“永远。”
鸿蒙眉头舒展,终于安心睡去。
世人都以为鸿蒙定国号为朗意义深远,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只为着一个朗月般的人。
银镯
鸿蒙很多年没有睡过这么沉的觉了——踏实,无梦。醒来续筋洗髓一般,满身疲惫散得一干二净。
那时正黄昏,良宵就静静躺在他身边安睡。
鸿蒙不动,静静看着,可是才不到片刻,鸿蒙就忍不住去吻良宵了。
良宵在鸿蒙的亲吻中醒来,轻拍鸿蒙的背,问道:“睡得好吗?”
鸿蒙咬着良宵的唇,不答,吻得更深。
良宵就由着鸿蒙缠了他好一会儿。
等到后来兔女从门里闯进来的时候,鸿蒙已经在痴缠的亲吻间将良宵的衣衫褪到了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