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等把身体养好了就不用喝了,忍忍就过去了。”
说完,段望津起身想去把碗洗了,顺便给那些药放进冰箱冷藏。
关南邑点点头,乖乖抬头看他,嘴唇被中药的液体浸润,眼睛亮晶晶的。
“你不用忙前忙后的,我也不是真的不能动”
噼里啪啦的,碗被砸在桌子上,段望津顺势坐在旁边,把关南邑的唇含||吮,又用软的舌头闯进去。
好久没造访过的地方被重新占领,关南邑感觉周身都是段望津的气息。
热烈,强势。
渐渐地,他有些应付不来,伸手推拒。
段望津的手轻轻按着对方的腰,生怕弄疼了他,另一只手则拉着关南邑的手腕挂到自己脖子上。
“刺啦”一声,关南邑连人带椅子被拉近,段望津更加如鱼得水。
此刻,他觉得世界上没有比拥抱着接吻更让人浑身舒爽的事了,连上床也比不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望津才大发慈悲地把人松开,不过分开的眼神好像仍然拉着丝,段望津看他一会儿,大拇指伸出来抹去关南邑唇上残留的晶亮。
他呼|着粗|气,一边平复一边拿着碗重新起身,“我去洗碗,你洗了澡就先睡吧。”
说完就去了厨房。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男生已经埋在了被子里,关南邑没问他去干嘛了,只是说:“快点睡吧,都很晚了。”
这句话,这个场景,段望津莫名到带入“在家的老婆催促晚回家的丈夫睡觉”的情节中。
“嗯。”他也躺上去。
还是像以前一样揽着关南邑,让对方枕着他的胳膊。
只是手没再紧紧搂着对方的腰。
夜里,两个人明显都没睡着。
寂静的空气里突然传出一句:“那个,我准备戒酒了。”
关南邑很快问:“为什么要戒酒?”
他印象中的段望津是很爱喝酒的。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很不喜欢别人喝醉酒的味道,我一想的,觉得好像确实是这样,再者,经常喝酒对身体真的太差了!就想着干脆戒了”
关南邑靠着他的胳膊,段望津听不到他说话,以为是对方不想回自己,直到关南邑说:“那挺好的,戒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段望津从这话里听到一点不一样的情绪。
关南邑说:“我没跟人说过,我刚出生的时候家里条件不错,妈妈是老师,爸爸做点生意也赚了点钱,平时只爱喝点酒也不会贪杯,生活富裕又圆满。”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爸爸学坏了,每次我晚上写完作业都能碰到带着一身酒气,喝醉了才回家的爸爸。”
“后来他更坏了,喝醉了会发脾气,由于他平时人很不错,大家都劝我妈妈别生气,她也听了。”
关南邑顿了顿,接着回忆:“但没过多久,他有又变本加厉,竟然有次扬言要对我妈妈动手,妈妈说要离婚,还一定要带我走。”
“说到我,我爸爸可能是真的怕了,也可能是回忆起自己做过的错事,他往我妈手里塞被打碎了的酒瓶子,说他再喝酒就让我妈动手。”
“最后呢?”段望津声音沙哑,从关南邑的头顶传来。
“最后?他真的变好啦,家里氛围也逐渐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
“可是他出车祸没了。”
关南邑说完,感觉男人搂他搂得更紧,“那你讨厌他吗?”
关南邑在他怀里摇头,幅度很小但段望津仍有感知。
“他为这个家也奉献挺多的,而且最后也总归没真的对我和妈妈动手嘛。”
“我妈妈也不恨他,我的名字还是妈妈为了纪念我爸爸留下的呢。”
这是段望津最关注的话题,他语调轻松了点,问:“嗯?怎么说?”
关南邑给他讲:“一开始我名字里的浥是带三点水的浥,渭城朝雨浥轻尘的浥,意思是柔和谦逊,我妈妈给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