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摇摇头,抽噎着道:“姐姐病呀……”
年氏一愣,原来是心疼郡主,她只当云安是在李氏那听说郡主生病的消息。怜爱地摸摸女儿的脑袋,“乖,云安不用难过。有大夫给姐姐治病,吃了药药就好了。”
云安仰脸看年氏,小表情可怜巴巴,“额娘,要看姐姐。”
年氏叹气,“姐姐生病需要休息,我们不便去打扰。”
云安:“姐姐会哭哒。”
年氏失笑,帮云安擦擦眼泪,“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动不动掉金豆子。”
云安:“……”
云安扭开头,气呼呼地不让额娘给她擦脸,“姐姐哭哭!没有人管她!”可算是说出句囫囵话了!
年氏拿着帕子的手一顿,“云安,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云安看到哒。”云安说着从年氏怀里下来,躺到榻上,假装哭了两声,“姐姐介样,她一个人。”
年氏疑惑地皱皱眉,想了想才问:“你是在梦里看到的?”
“睡觉看到哒!”既然系统不能把它看到的告诉别人,云安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年氏这才松口气,原来是梦。小孩子分不清梦和现实也正常。
年氏搂过女儿揉了两下,“吓死额娘了,傻孩子,那是梦,是假的。”
“真的!”云安道。
“有你姐夫,还有她身边的丫鬟嬷嬷,会照顾好她的。”年氏柔声哄道,自家女儿也太早慧了些,一岁刚过的孩子就知道替别人操心。
云安摇摇头,“没有没有,姐夫在和丫烦玩。”
年氏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玩什么?”
云安想了想,说得太明确容易引人怀疑,这毕竟是“梦”,于是道:“玩绳绳呀!”
年氏笑起来,点点女儿的额头,“我看你是白天玩绳绳玩多了,梦里都是玩绳绳。”
云安鼓起脸颊,“就是,玩绳绳!”
“好好好,玩绳绳。但这只是梦。”年氏笑着跟傻丫头解释道:“睡觉时看到的就是梦,是假的。”
云安倔强道:“不是!”
跟小孩子一时也讲不清楚,年氏只好先顺着她的话说,“好好好,不是。”
云安:“姐姐哭哭,看姐姐!”她说着还撒娇似的把小脸贴过去。
年氏心里已经有些动摇,倒不是因为云安撒娇。而是她本就察觉郡主和额驸之间气氛不对,云安这个梦恰好印证了她的观察。
但有福晋和李氏在,怎么也轮不到年氏和云安去探望郡主。只是正好可以借着云安这个梦,提醒一下福晋和李氏。
年氏犹豫片刻,斟酌好说辞,自己先去了福晋院里。
云安见额娘终究还是没答应自己,气得在床上打滚。
系统出来安慰她:【宿主,别难过了,这在古代是很常见的事情。】
系统昨夜去到郡主府邸,瞧见郡主面色苍白地躺着,默默流泪。星德说是去帮她看看药煎好没,却在廊下和郡主的贴身丫鬟如意聊起天来,先是问人家芳龄,又问家里几口人,是哪个旗的奴才。
如意红着脸一一答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倒还罢了,主子关心奴才几句也是常事。但最后星德夸了句如意的腰细。
这明显的连系统都能听懂是什么意思。
云安今早一醒来,系统就如实把他所见一五一十告诉她。
系统:【你姐姐说不定已经知道了,上回就是因为这个哭呢。】
云安不明白:【那姐姐为什么不找阿玛告状?】
系统:【因为这件事在古代很常见,说不定她告诉你阿玛,你阿玛也不会向着她。】
云安:【不可能!】
系统:【宿主,你姐姐一直没孩子,你姐夫纳妾是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