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禾说自己小时候调皮,整个福利院没有没给他打过的,还带着福利院的小伙伴们上山下水,打果抓鱼,猴子成精似的。
顾禾:“不过他们都太废物,爬树下不来还得我站下面抱着,溺水了还我得去救。”
盛循景:“溺水了不叫大人?”
这可不符合溺水救援原则,一个小孩救溺水,不怕变成买一送一清仓大甩卖?
顾禾怼他:“你猜我为什么兽形态是人鱼?见过鱼淹死的?”
盛循景:“那会儿你可不是人鱼。”
顾禾:“没点本事我怎么当人鱼?纯靠美貌吗?”
盛循景:“……那后来呢?和他们还有联系吗?”
“有。”顾禾一边说,一边来到一棵大榕树边上:“不过污染爆发之后就全都联系不上了。”
盛循景:“抱歉。”
污染爆发后联系不上的人,可能就永远联系不上了。
还是那句话,末世之下,人类永远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有明天,或许前一秒还在一起哈哈大笑的人,后一秒就没了。
“没事,人各有命,能活下来已经难能可贵了,所以他们几个说我俩有玄学,八字不合都是放狗屁,我俩这不每次都是作死,但没死成嘛。”
“没死,那我俩其实就是幸运,我俩天造地设。”
顾禾的心态倒是放的开。
盛循景哭笑不得,哪有这么个天造地设法的?
看看自己,看看顾禾,两人身上都有伤。
不过也是。
他俩每次都能活下来,是很幸运。
顾禾忽的蹲下身来,指着面前大榕树的根系问盛循景:“知道这底下会有什么吗?”
盛循景:“树根。”
顾禾:“你真没救了,咱们能不能有点浪漫在?树底下肯定有树根,我问你的话答案会是树根吗?不解风情。”
盛循景偷摸的扣了一下手指,也不知道怎么说,他的确是个很无趣也没什么风情的男人。
但他这时并不是“大统领”,而是盛循景。
他可以放下全知全能的身段,做一个无知的求学者,讨人开心。
“那这底下藏着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顾禾觉得难得,仰起头看盛循景:“你想从我这儿套我的答案,是不是得用什么东西来换?”
盛循景:“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