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远的服务员们,见两位正主终于秀完恩爱,赶紧过来服务。
傅清洛酒量浅,给她倒的是果汁,贺晏声要开车,因此也跟她喝的一样,倒完,服务员们陆续上菜。
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偶尔眺望窗外的夜景,临近吃完,男人说要去洗手间,傅清洛也没多想,随他去。
过了一会儿,整个餐厅的灯全部熄灭,虽说窗外有霓虹灯,但眼球受不住忽明忽暗的刺激,所以视线还是暗了片刻。
那一瞬间的朦胧里,有什么光亮在徐徐靠近,她迅速眨眨眼,定睛的望过去。只见帅气高大的男人正推着蛋糕车朝她走来,嘴里同时清唱着生日快乐歌。
傅清洛泪腺又有些控制不住的发酸发胀,她捏紧裙子,目光怔忪的随着男人移动而移动。
很快,他来到她的身边,歌声适时停下,他们隔着蛋糕的烛火相望。
跳跃闪烁的光晕里,男人菲薄的唇角浅扬,磁声开口:“清洛,生日快乐,我希望从今天起,你以后的每一个生日,你所想的都是今天的快乐记忆,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既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那你就该为自己而活,你永远记住,你很好,很优秀,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一滴泪从女孩眼角滴落,仿佛打开一个开关,更多的泪绵延不绝的落下。
贺晏声第一次没有哄她,只是把她的头轻轻按到自己的腹部上,“哭吧,今天痛快的哭一场。”
傅清洛闻言,当真放纵自己哭了起来,不过她的哭也跟她的性格一样,是安静的,无声的。
她的出生不受欢迎,她从小都没得到过什么爱与关怀,她曾经以为自己的人生大概会一直那样灰暗的过下去,等到她受不住的那天,她会安静的在某个寂静的夜晚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就是以前的她,带着悲观色彩行尸走肉的活着,有点麻木,有点认命。
所以她渐渐地的忘记了去抗争,去反抗,去冲破牢笼,可这样快要凋敝腐烂的她,竟然意外的邂逅了一束光。
那束光霸道强势,偶尔坏坏的痞痞的,还特别喜欢逗她,但他又那么的温暖炙热,强大厉害,似乎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害怕。
是他为她开辟了新的一片天,也是他源源不断的治愈着她原生家庭的伤痛。
贺晏声,我该拿什么回报你?一辈子够吗?只要你还要我,我的心与身体就都是你的。
傅清洛渐渐地停止哭泣,发泄完,她整颗心像是丢弃了一块累赘的伴生物,瞬间轻快不少,原本对于跨行带来的些许迷茫,也消失不见。
她脱胎换骨般仰起泪痕满满的小脸,笑着对男人道:“三哥,我们吃蛋糕吧?”
贺晏声注意到女孩的神色变化,欣慰莞尔:“好,吃蛋糕。”
有些话不用说太清,反正他知道他的宝贝最棒就是。
贺晏声订的蛋糕很大,有三层,两人很努力的吃,也只把最上面那层吃完。
看着剩下的蛋糕,傅清洛有些可惜:“你下次别订这么大的了,吃不完好可惜啊。”
“没事儿,图个气氛。”贺晏声摸摸女孩的小脑袋:“反正照片已经拍了,就当是吃完了。”
傅清洛被逗笑,还有点红肿的眼睛弯成月牙:“三哥,你怎么那么喜欢拍照啊?一般不都是女孩子才喜欢拍照吗?”
“谁说我喜欢拍了,是跟你有关的我才喜欢拍。”贺晏声纠正。
傅清洛心率紊乱,小脸跟三月盛开的桃花一样,绯色连绵。
贺晏声漆色子瞳看得口干舌燥,眯了眯眼,他清长的身姿下弯,暧昧低语:“宝贝,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买避孕套了,不然待会儿商店该关门了。”
轰——
女孩桃腮变红霞,不,比红霞还要更甚,仿佛打翻的红色调料盘。
贺晏声野痞的勾勾唇,春风得意的牵着女孩走人。
两人去超市里买的,虽说,贺晏声是第一次自己买这个,但他以前出于好奇,拿陆陈宇的试过,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尺寸。
可他偏要在这个关头逗逗女孩,他推推僵成木雕的小姑娘,有商有量的问:“宝贝,你说咱们买哪个size?”
这家超市的避孕套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来往的人很少,可望出去,还是能看到走来走去的路人,尽管人家也没关注他们,但傅清洛依然觉得哪哪都不自在。
偏偏男人还要问她,他自己的size,她怎么知道,她又没看过,只是感受过……
傅清洛越想越面红耳烫,她随手拿起一个道:“就买这个吧,走了。”
她拿到手就想走,贺晏声赶紧抓住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手里的包装盒:“小号?宝贝,你确定?我在你眼里就这个size?”
傅清洛又没跟别人的比较过,她哪知道行情啊,不过看男人有点受伤的样子,她放回去,换了一个中号的:“那这个?”
贺晏声:“……”
男人无奈的气笑,他弯下腰,唇瓣擦着女孩绯红如血的耳廓道:“宝贝,你老公是最、大、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