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颊上染上酡红,平日的清冷褪去,连带着这句“警告”都失了威力。
季唯意看看他握着自己的手,道:“不是你握着我吗?”
季闻述闻言眨巴眨巴眼睛,目光呆滞地看向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思索片刻,将手一收,连带着外套和季唯意的手一起握在手里,带到胸口,嘴里还呢喃着什么。
右手从自己胸前横过、被季闻述拽住姿势的季唯意:
她试着把手抽回来,换来地却是季闻述更用力的力道。
呢喃不太清晰地从他口中传来,季唯意没听清,以为他要说什么,侧耳去听。
“你说什么?”
“我的”
后面的字被唇齿吞没,季唯意实在听不清,又问了句:“你的什么?”
薄唇微启,在她的视线里缓慢地吐出两个字:“小石。”
清晰的气音掷地有声,脑中有什么爆开,季唯意双眼瞪大,要抽回的手都忘了用力,直接瘫软在他胸前。
如当头一棒砸向她,砸地她瞬间脸色惨白,所有血色都被吸走,只留一具空壳。
小石
是石瑶吗?
连呼吸都放轻了,季唯意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向他。
身边人已经闭上眼睛,均匀的呼吸在车内响起,可握着的手却没丝毫放松。
酸涩从心脏蔓延,季唯意望着他安静的容颜,呢喃出声。
“小石是谁?”
“”
回答她的只能是一阵沉默,前方车窗升起,钟叔问道:“小意你说什么?”
睫毛颤抖,季唯意好表情抬头,“没事,我说哥哥睡过去了。”
闻言钟叔叹息一声,“睡过去了也好,也不知道小述这是遇到多棘手的事,才会借酒消愁。”
钟叔在后视镜又看了眼两人别扭的姿势,道:“估计英国那边不顺利吧。”
“可能吧。万利呢?万利有说为什么吗?”
“你看我这脑子,我都忘了给万特助打电话了,我以为他和小述在一起呢。”
“好,那我给万特助打个电话。”
右手被季闻述扯着,季唯意只能用左手艰难地去摸口袋,好不容易摸到手机拿出来,季闻述翻了个身,把季唯意的手扔到一边。
季唯意:
她看了眼抱着外套背对着自己的季闻述,眸底的苦涩叫她眼眶发酸,别过头去,看向已经接通了的电话。
“季小姐?”
“万特助,是你今晚开车把我哥送去喝酒的吗?”
“喝酒?我把季总送回家我就下班了。季总自己去喝酒了?你们现在在哪?我去接你们。”
万利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季唯意和钟叔对视一眼,道:“我和钟叔已经找到他了,在回家的路上。公司今天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哥他平日哪是会酗酒的人?”
“是这样的季小姐,今天和JKOI公司谈判,他们公司的太子爷从今年初全权代理英方与我司谈判。从他接手后,原本即将敲定的一切全部延期,并一次次的不满意合同和章程拒绝谈判。上个周,更是忽然调整比例,将原定收益的5%上涨到15%,这还不够,今天的会议更是要求我方再让6个百分点,且税额要求我方支付。并且还要我们把‘k’技术的核心编码写进合同,算作无利转赠。小贺总当即拍桌子走了,留下季总和他们斡旋,结果还是没能扭转局面。季总和小贺总忙活了两年的项目,黄了。”
“季总回来就一直把自己锁在办公室,晚上下班的时候才让我送他回家。我以为季总还和之前一样,自己想一想就能找到应对方法,把他送到家我就走了,没想到他会打车去喝酒,抱歉季小姐,是我失职。”
“算了,不想让你知道的事你又怎么会猜到,这件事不怪你,你好好休息吧,我先挂了。”
“好的。”
“对了,石秘书呢?”
“石她被小贺总派去首都分部带新人了。”
“什么时候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