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杨姨季叔知道咱们去临江吗?”
“知道,我昨晚已经和他们说过了。”
昨晚?
季唯意怔愣下,试探道:“那他们有问我们为什么去临江吗?”
“当然。”
他看过来,眉眼藏着的愠色让季唯意有刹那茫然。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这样杨姨和季叔就知道昨天常超然的事了吧。”
一阵叹息。
季唯意去看他,却正好见他别过头。
他指尖压着眉心,只道:“中午想吃什么?”
不清楚季闻述为什么忽然转移到午饭上,但适才确实不是什么可以一直谈下去的好话题。
季唯意想了下,忽然有些嘴馋长亭的李记杏干,但季闻述不爱吃酸的,而且他们已经过了长亭,在这返回去还是算了。
“或许,你想吃酸辣粉吗?”
“你馋杏干儿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震惊之余有几分欣喜,可对上季闻述那张了然的目光时,心中燃起的火苗被瞬间扑灭。
她不喜欢季闻述把她看透的模样。
又担心他看不透。
“平均半个月买一次的杏干,到昨天正好半个多月。”他指了指身后的车,“钟叔昨天晚上去买的,怕你醒了喝药苦,嘴里没个东西中和。”
季唯意怀疑自己听错了也没怀疑季闻述。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那我昨晚喝药的时候你怎么不给我?”
“你自己说不苦的。”
“”
临江的屋子里收拾的干净整洁,完全不像是长久没人住的冷清,反而因为钟叔的提前布置,增加了些归属感。
中午本来打算出去吃,但季闻述接到万利的电话,似乎很棘手,季唯意非常有眼力见地换回拖鞋。
“中午在家里吃就行。”
打着电话的季闻述看她一眼。
眼底晦暗不明。
“怎么了吗?”
“好。”
说完也不看她,换了鞋子往书房走,路过季唯意的时候说了句“你自己吃,不用等我”才关上门。
门合上的时候声音很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太空的错觉。
季唯意“哦”了声,抬脚去找钟叔。
直到下巴第三次脱离手掌,困顿的意识终于清醒,季唯意揉了揉倚着桌子发酸的臂肘,看向时间。
已经下午三点了。
手边摆放着冒着热气的汤面,此刻也冷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