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的人都救了出来,至于贼人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明天听也行。
钱苗少了个话头,又问:“你身上的这身衣服是哪儿来的?看形制是飞鱼服吧,我也想穿,可惜我既没有父辈荫下来,也没有陛下赐。”
说着,他上手摸了摸裴期袖子上绣着的金色花纹。
裴期在马车上也坐得挺直。
他回:“这是我父亲和我差不多大时陛下赐下来的。”
“我就知道。”钱苗说,“改天我也要让家里的绣娘按照你这样的给我做一件,自己私下里穿穿也好,过过瘾。”
杨小旗眼皮子一掀,
“看你那腰间的肉,能和裴期比吗?到时候腰带一捆,不知道的以为你随身带了什么违禁物要贴身藏着呢。”
“哼,你就这么说吧,告诉你,我多喝几杯清茶刮刮油,下个月也和裴期一样了。”
杨小旗本来也只是打趣开玩笑,此刻听到这话也是笑了。
马车往前赶着,不一会儿就到了皇宫外面。
指挥使他们比裴期先到就先进去了,顺便给看守宫门的人交代了个话。
因此裴期他们几个也没怎么被盘问检查,只是给侍卫看了看腰牌,收了腰间的绣春刀就被放了进去。
有人给他们带路,他们跟着那人沿着暗红的宫墙走。
在这期间,裴期倒是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裴期他们几个人少,又脚程快,不一会儿就跟上了前面那浩浩荡荡的队伍。
能在皇宫内有这样多的人跟着,定然身份不会一般。
果不其然,仔细一看,太子李稷正在队伍的最前边儿。
“参见殿下。”
裴期慢半拍,跟着杨小旗和钱苗行礼。
他没学过这些,只能跟着旁边的人做。
离得近,又是光线充足的白天,裴期更加能够感受到太子的身材高大。
只是,似乎,隐约还有股……香味?
裴期此刻在自以为隐蔽地观察着太子的衣服,想知道今天太子穿的衣服是不是也是从那天一样的神奇材质。
改天需得找绣坊做一件一样的,这样无论是下雨还是抄家都方便。
“之前孤和几位都见过面,不必生疏。”李稷说。
杨小旗和钱苗依旧神色恭敬,并没有真的上去搭话。
太子说是这样说的,可谁都知道大人物都喜欢这样寒暄两句,彰显对属下仁德。
没人当真。
那天张大人四处滚动的头颅,他们还记得。
李稷注意到了裴期的目光,他神色没变,
“正巧遇见诸位,不若随孤一同前往。”
钱苗和杨小旗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
不知道太子今日吃错了什么药。
但既然都这么说了,也没人拒绝。
他们回了几声好、荣幸之类的话,加入太子的队伍里,朝宫宴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