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没有的事。”
“没有?那我现在去和她们一块,认识些新朋友去。”
“哎。”顾屿珩一把将人拽了回来,轻吁一口气,承认,“是有这么一回事。”
“什么事啊,哎呀你这人说话怎么变得这么不敞亮。”
闻溪戳了戳顾屿珩的脸颊,凑上去亲了亲:“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
察觉到有镜头对着这边,顾屿珩眼风一扫,铭澜吓了一跳。
“啊我,我,我就是给你们拍张照片,活动记录!”
“我们的,不方便发出去。”
顾屿珩松开闻溪的手,站起身走上前,气场有些强,把铭澜唬得像做错事的小孩,有些害怕地僵站在原地。
“不过,这照片可以发给我们吗?谢谢。”
铭澜回过神来,忙不迭点头:“没问题,我发给闻溪!”
……
每张照片都能唤醒闻溪一段记忆,清晰到连当时的小动作都能一一还原,原以为那些过往会随着分手而渐渐淡去。
事实证明,她不是鱼,不是只有七秒的记忆力。
那些稀疏平常的画面,总会在有人勾起一角时,紧跟着一帧一帧地掀翻开来,不论过去多久,它依旧很动人。
闻溪不知道这三张照片在顾屿珩心中占据的份量有多重,他们分明有很多合影,他唯独挑了这三张拼在一起当屏保。
真实
顾屿珩提分手那次,说过一句话。
他说,闻溪,和你在一起,我看不到未来。
后来那句话成了闻溪的梦魇。情人相爱,不存在无法忍受和无话可说,他们只会把未来规划列表填得满满当当。
反过来说,如果看不到未来,那便是不爱了。
王尔德曾说过,人人都杀心爱之人,有人是用难看的脸色,有人是用密语和甜言。
在顾屿珩这里,是把朴素的言语当锋利的刀剑,毫无保留地刺进闻溪身体,正中心脏。
所以每当闻溪偶尔触及情绪,很想回头,很想顾屿珩时,都会翻出这句话来,反复刺痛自己以提醒。
在这个不应该为任何事感到后悔的世界上,被抛弃的情感当如是。
顾屿珩的相册,在一年多前停更,准确时间是他们分手后的次月。除了一些日常照片以外,还有一些英文资料的截图、病例照片、检查报告,引起了闻溪的注意。
她起初以为那些是顾屿珩妈妈孟颖去世前的检查资料,直到她点开其中一份检查报告——
患者:顾屿珩。
熟悉的字眼跃入眼间,没有看错,就是顾屿珩。
年龄,性别,都没错。
闻溪有些慌乱地点开每一张截图,一目十行,只觉得每个字眼都很陌生,连成的话语令她头脑昏涨,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