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湾。"陆总,刘局长那边提审了王杰,那人看了监控视频,他说他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可以确定,找他的那个黑衣人,戴的帽子和口罩的确是和监控里那个黑衣人是一样的。"他话顿了顿,又疑惑问道:"陆总,您是怀疑这两个黑衣人是同一人?陷害完太太又来陷害您?这人到底是谁啊!这么嚣张!"阳台外,昏暗的灯光打在男人的侧脸上,依稀可见紧绷的下颚线,脸上冷戾至极!这个人的确是个大麻烦,完全搞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一天不除,陆宇就担惊受怕的。陆宇沉默了半晌,才道:"在这人还没找出来之前,一定要保证太太的人身安全,多加派人手守在医院里。""是,陆总。"苏梨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陆宇脸色凝重坐在床上,低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走到床边,伸手抹了抹他皱起的眉心。"怎么了,在想什么?"陆宇抽回神,抬眸凝着女孩,立马切换神色,嘴角勾起一抹痞笑,大手一揽,把人拉了过来,顺势抱在腿上禁锢着她的纤细酥腰,在她嘴上吧唧亲了一口,眸色暗沉,凑到她耳畔呢喃低语。"哥哥在想,一会和梨儿做题的姿势,是前进还是后进。"磁沉低沙哑如恶魔的蛊惑声音传进耳廓里,苏梨脑子轰了一声!苏梨被陆宇这带色的荤话轰得脸上迅速上了红色,恼羞成怒挥舞着葱白小手给了他胸膛好几锤。"陆宇!闭嘴!"某匹大灰狼看见老婆奶凶奶凶的模样反而痞坏不羁狂笑起来。苏梨忍着脸上的臊意又掐了他一把。"不许笑!""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哥哥逗你呢。"收起嬉皮笑脸,正了正色,垂眸看着苏梨。"昨晚那个引我去一夜情酒吧的人,他说找他的那个人是一个黑衣人。"看着苏梨沾染疑惑的眼眸,他停顿了几秒,才继续道:"我让江程把上次你在医院被行刺的监控拿去给刘局帮忙审讯,那人交代和那个人的穿着打扮是一样的,都是戴着黑色帽衫,戴着黑色口罩。"话落,苏梨一脸愕然。"你是怀疑这两个黑衣人是同一个人?"陆宇点了点头:"嗯,这个人我目前已经有怀疑对象。""谁?"苏梨不假思索问道。陆宇对上她的视线,沉默了两秒,道:"还记得之前跟你说过的,我们分手那天,那个在你抽屉放情书的薄彬吗?昨晚那个一夜情酒吧的老板和他认识。"话落,他迟钝了一下,又说了一句:"而且薄彬和戴知瑜是那种关系。"苏梨听得眼里满是震撼,烟眉拧了拧。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这两人是不是有某种交易,戴知瑜喜欢陆宇,爱而不得,薄彬配合她,对他们暗中使绊?"可这个薄彬,我们跟他又没有任何纠葛,他针对我们干什么?仅仅是因为戴知瑜的原因?"陆宇摇摇头,一脸惆怅。"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他们两人如果在一起,干嘛要演昨晚那一出?而且我们查了他那么久,那王八蛋没有任何破绽,就白云程让人拍到了戴知瑜去找他的视频。"苏梨垂眸沉思着,一个和他们没有纠葛的男人,愿意鞍前马后帮一个女人做事,但这个女人的心思明显不在他身上。这是爱而不得,转而变成为爱做守护?苏梨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感情,毕竟她感情经历也就只有和陆宇这么一段。陆宇忽然想起什么,神色严肃看着苏梨。"昨晚我问你高三暑假被人跟踪的事,那个跟踪你的人,你有没有留意到他的长相,或者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陆宇严重怀疑,那个跟踪苏梨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黑衣人!苏梨细细回想了一番,笃定摇头。"没有,那天晚上,我走到半路,隐约感觉背后有个黑影跟着我,我没敢回头,我加快脚步,那人也紧跟上来。后来我拐到一个拐角处,躲在角落的垃圾桶旁边,等听到那个脚步声消失了许久,我才打电话让周露来接我的,全程没有看过那人长什么样。"陆宇心头满是怅然,听着女孩讲起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总是像一根针一样狠狠扎进他的心头,又涩又疼。垂头亲了女孩的额头,往下又亲了她的唇。似在承诺,也似在警示自己。"梨儿,哥哥不会再让你出事了,不会了。"苏梨知道他在心疼自己遇到那些事,伸出手臂环上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肩膀里。"陆宇,都过去了,我没事。"陆宇圈紧女孩的腰肢,把人紧紧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发丝。不能再让他的女孩出事,绝对不能了!——某处高档公寓。戴知瑜怒气冲冲闯进屋里。"薄彬!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那个酒吧的老板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要给他们提供监控视频!你他妈的,是不是在耍我!",!戴知瑜狰狞着脸,直接不装了,把手里的包狠狠砸在薄彬脸上。包包的金属部分划过男人的脸颊,当即留下了一条血痕。疼痛感袭来,薄彬舌头顶了顶腮帮,伸手摸了一下伤口。嘴角漫不经心勾起,笑了笑,抬脚走向戴知瑜,搂上她的腰,试图安抚。"这个我管不着,毕竟他们是开门做生意,得罪了陆家,他们也不好过。""啪!"戴知瑜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混蛋!你就是不想真心帮我!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人!"薄彬被打被骂不恼反而笑了起来,满脸不在乎。一边伸手解戴知瑜的衣服,一边俯身亲吻她瓷白的脖子,沾染欲色的沙哑嗓音带着高位者的玩弄。"反正我是帮了你的,只是你的计划不够周密,这怪不了我。"戴知瑜被气恼了,狠狠一把推开了他,开始口无遮拦起来。"果然是阴沟里长大的人,阴险狡诈!亏我还那么相信你!没想到你这王八蛋,小人这般耍我!"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薄彬,男人原本浑不在乎的神情忽地变得阴鸷起来,眼底露出狠厉阴翳,上前一手捏住戴知瑜的脖子。"你这个臭婊子又能高尚到哪里?你还真的以为你这个万人上的身子,陆宇会发现不了?我告诉你!也就只有我能看上你,不计较你!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我的!"男人的手劲越来越大,脸上越发扭曲可怖。戴知瑜被掐得透不过气,脸红脖子粗,看着薄彬那张阴间脸,她吓死了!她从来没见过薄彬这般阴森恐怖的样子,他也从来没这般对待过她。濒死死亡的窒息感越来越近,她吓得神色慌乱,为了活命,她只能审时度势,赶紧示弱,眼泪哗啦啦流下,喉咙艰难吐出声音。"你当初不是说不嫌弃我的吗?你说过的,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你都会对我不离不弃的!你为什么要这般羞辱我!你别忘了,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戴知瑜声泪俱下,如泣如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蓦地拉回薄彬失控的理智。他慌忙松开手,神色仓惶抓着她的肩头,俯下身抬手给她擦掉眼泪。"对不起,瑜儿,我错了,我被你刺激到了,你有没有事?""咳咳咳……"恢复呼吸的戴知瑜一把推开他,变起了嘴脸,愤怒控诉道:"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当初要不是我给你一袋面包,你早就饿死了!你说过要报答我的恩情的,不管我想做什么,你都会帮我,你现在就是这样对我的!你居然要掐死我!薄彬,我没想到你是这么薄情的人!算我看走眼了!"薄彬脸上抽搐,似是很痛苦,那段痛苦到他每每想起都会做噩梦的回忆,就像一根根毒针一般,再次扎向他的胸口,让人痛不欲生!他作为一个小三生的孩子,8岁那年,他被薄家接了回去,当他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家,有了亲人。可等来的却是,兄弟姐妹的冷嘲热讽和拳打脚踢、各种捉弄,长辈们对他的恶语相向。仿佛他的出现,给整个家族带来巨大耻辱一般,都恨不得让他即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段日子,他除了挨打,还有吃不饱,穿不暖,他活得不如薄家里养的一条狗,狗起码能吃饱喝足,还有暖和的狗窝睡。那一年冬天,他又饿又冷,实在饿急了,半夜里他偷偷溜进了厨房里,把一蒸笼的糕点狼吞虎咽吃了个精光。谁知那糕点是第二天供奉给祖先的贡品,薄家每个月都有供奉祖先的日子,对于这样的日子从来都是格外重视和庄重。贡品被偷吃,薄彬自然成为第一怀疑对象,薄老爷子很是生气,让人拿来马鞭,狠狠抽了他好几下。薄彬对于当时的场景,依然记忆如新,那三根手指粗的马鞭甩在他的身上,他就像灵魂出窍了一般,几鞭下去,他疼得直接昏死过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他被关在杂货间里,饿了三天三夜才被放出去。因为他犯了错,破坏祖宗的礼法,全家上下都骂他是灾星,是不祥之物。他没有饭吃,还被他的兄弟姐妹一顿拳打脚踢,那一天晚上,他逃了出去。他饿得一路扒拉路边的垃圾桶找食物,恰恰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孩拎着一袋面包过来,递给他。"给你吧。"如果那晚上没有女孩给的那袋面包,他可能真的会被活活饿死。只是他不知道,那个女孩拎着那袋面包,其实是一袋过期面包。是父母让她拿出来扔到外面的垃圾桶,而她刚巧看到不远处一个脏兮兮的男孩在扒拉着垃圾桶里的东西,她有点嫌弃,走过去顺手递给了那个男孩。:()念念不忘,他的小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