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什么都没做。还有我这都是为了谁啊?我还不是为了我们寨子好吗?它凭什么给我报应?”
苗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什么都没做吗?是,看似你是什么都没有做。”
“可是,不正是你的默许,他们才做的那么过分吗?你觉得你就能独善其身?”
“还有,那些买卖的中间人,难道不是你在联络的吗?”
寨主猛地拍桌:“那我这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整个寨子好?”
苗巫懒得理他。
他索性直接说明白:“暂且说不说我能不能解了寨子里那些人身上的毒,就算是能解,我也不会解。”
“这都是报应,我们应得的。”
寨主可不愿跟着他一起死:“你活够了,可我还没活够!”
“呵。”寨主冷笑一声:“你不帮有的是人帮,你就在这好好赎你的罪去吧。”
“还有,好心告诉你一声,他们一行人有人问了我寨子里谁会蛊,我可是告诉他们整个寨子只有你会。”
“谁知道是不是你下的蛊被他们给发现了。”
“要是他们真的发现了,那我就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说这一切都是你的想法,我也是被迫的啊。”
寨主冷冷的看着苗巫:“要是你还真的把自己当做苗巫,那你就为这个寨子做出最后的贡献吧,你就承认是你的过错,牺牲你一个人来保全大家,这也算是你担负起了苗巫的职责了。”
“不是要赎罪吗?那你就好好赎罪去吧!”
苗巫颤了颤手指,最终还是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来了一道嘶哑难听的声音:“……嗯。”
于公,确实是他对不起这个寨子,没有尽好保护它的责任,于私,他真的不想一错再错了。
人老了,就是难免会有些多愁善感,也开始回视自己以前做过的那些错事。
他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他不怨。
呆呆的望着大敞的门口,半晌,他才咳嗽了两声,缓缓道:“进来吧。”
门外,蛊女往四周看了一眼,没见到有别人啊,于是她悄咪咪的问身旁的夏青溪:“他说的谁啊?我咋没看到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呢?”
夏青溪无奈一笑,轻声解释道:“是我们。”
“我们?!”蛊女震惊:“我们躲得这么好,他是怎么发现的??”
夏青溪瞄了一眼四人的站位,自己和蛊女扒在窗台边上悄摸摸的往里看,余秽和腾暮雪分别站在他们的后面,就着身高的优势从他们的头顶往里看去。
按理说有木窗挡着,里面不注意的话应该看不清才对,但无奈的是这个窗口又恰好是日光照射进来的那个窗户,现在被几人堵的严严实实的,能不发觉才怪呢。
如果说寨主刚刚是因为愤怒正上头,只顾着质问苗巫,没注意到他们也正常。
但现在寨主走了,这里就只剩下了一个苗巫,还是常年待在这里的苗巫,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不对的地方呢。
几人从正门进去,抬手打了个招呼:“下午好啊。”
苗巫没看他们,只嘶哑着声音道:“看我这像是好的样子吗?”
而腾暮雪选择性的忽略他的话,自顾自道:“我们也是刚到,想从窗户那看看你在不在的来着,谁想一下就被你给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