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宝说完,就抡着小短腿出了药房。大胖团子前脚刚走,疯无害立即蹦跳起来,招呼几人:“快快!赶紧干活!一个个傻愣着干嘛?赶紧捣药,煎药,病人都等着呢!”他自己弯腰,从旮旯角落里翻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老伙计”,用布擦拭干净,重新把药材添加进去。疯无害的连番动作,不单震得小白子傻愣愣的,连一贯机敏警觉的刘新荣和来旺,都被疯无害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唬得一愣一愣的。“疯神医,你没事了?”刘新荣忍不住问,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发烧了?但疯神医自己就是神医,总该不会烧坏脑子。之前哭的跟死了老妻一般,忽然间,又恢复正常了?是失心疯,还是故意的?疯无害瞟他一眼,呵呵哒:“呵,你瞧我像有事的样子吗?”刘新荣:“……”不敢再问了,咋整?来旺初来乍到,更加不敢说话。小白子无知,所以无畏,“师父,你为什么不哭了?”疯无害就没打算瞒着:“哭是表演给某个人看的,某个孽徒暂且不在,师父自然不哭。要知道挤眼泪,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刘新荣来旺:“……”感觉疯神医在坑他的爱徒。小白子只觉得云里雾里的:“孽徒是指卿宝吗?可是师父为什么要演给卿宝看呢?”疯无害拿看白痴的眼神看他,“我不表演给她看,她能给老头子赔偿一个顶顶好的捣药罐吗?”“喔!”小白子恍然大悟。刘新荣和来旺默默对视一眼。这种坑蒙拐骗小徒弟的话,是能当着他们的面说的吗?他们既然听到了,到底要不要告诉卿宝?疯无害神色凝重,眸色沉沉地注视着小白子:“小白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小白子立正站好:“师父,你请说,小白子听着呢!”疯无害一本正经道:“以后不许你再叫我师父,要叫我师公,卿宝才是你的师父,记住了?”“记住了!”小白子大声答道,随后又问:“可是为什么呀?”疯无害老脸微抽。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因为你笨!真恨不得给你一个大比兜!“因为你思想清奇,为师教不了你,只有卿宝能理解你的脑回路。你说的话,她能听懂。她说的话,你也能听懂。因此得出一个结论:卿宝是你最好的师父。”小白子没作他想,似懂非懂的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其实小白子也这么觉得,卿宝是我最好的师父。我当初下山,就是因为看中卿宝。”看重卿宝对他的修行有帮助。刘新荣和来旺替他扼腕叹息,多可惜啊!就这么错失了成为神医的关门弟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白白从眼前溜走了!同时他们也深深的明白,要成为疯神医的徒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疯神医叹气,搓搓他的脑袋,品性极佳,为人过于单纯,让卿宝当他的师父,卿宝会自然而然的担负起保护他的责任吧。嗯,主要是保护他不要被心术不正的人坑蒙拐骗了去。——卿宝跑回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人就闪进空间。说实在话,她囤了许多东西。由于自己惫懒的性子,几乎没有怎么整理过里面的物资。里面的东西都是一堆一堆的放着,唯一的归类是按照大类堆放,药物搁这儿,能吃的搁那儿,使用的器物摆中间……她来到药物这一大块,发现摆放的还蛮整齐的呢。毕竟当时她是一整个药柜这样挪进来的,甚至连收银台都没有放过。她钻进去中医药那块,很快就被黄澄澄的东西给吸引住目光。她拉开玻璃柜子,取出来的时候,沉甸甸的。她定睛一瞧,难怪如此有份量,是实心黄铜所制,还配有杵子和盖子!罐身雕刻着朵朵梅花,花枝旁骚包地配上诗词“一帘香雾微风起,又听云窗捣药声”。嘿,比起师父简陋的老伙计,这绝对是高配版啊!总该能弥补师父受伤的老心灵了吧?卿宝欢天喜地地捧起配套的捣药罐,直奔药房。“师父!师父!师父……”人未至声先到,也给了疯无害酝酿眼泪的时间。几人被他的表演给惊住了!谁人的眼泪说来就来?疯老头儿着实令人大开眼界!卿宝微喘气,笑容满面地跑进来,把实心黄铜捣药罐往疯无害跟前一搁,“师父,你亲亲小徒弟赔你哒!”说罢,满脸期待地等待师父的反应。疯无害抽抽鼻子,一颗泪珠适时滑落鼻梁。尽管没有美人垂泪的优美意境,老头子到底把卿宝给心疼了亿丢丢。“不哭啦,不哭啦。”卿宝又掏出给小白子用过的帕子,给他擦鼻梁的泪珠。“师父失去了老伙计,卿宝送你一个新伙计!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师父一把年纪了,做人要看开点。”卿宝又把捣药罐往他面前推了推,“师父,你瞧,是实心黄铜哦!纯铜呢!可沉可沉啦!比原先的破石头好了不知多少!”“真的?”疯无害似乎被说得意动,声音没有了先前的哭腔。卿宝积极摆弄捣药罐,“真的啦!师父就看看嘛!比你的老伙计多了一个盖子哦,捣药的时候,药粉不会掉出来。”“你瞧瞧,罐身刻有几朵梅花,还有一句诗词。你的新伙计兼并实用性和观赏性,师父就让它成为你的新伙计吧?”东西拿到手,疯无害也不演了,嘴巴咧得大大的,根本合不拢。他爱不释手地摩挲着纯铜,嘴巴啧啧称赞:“铜罐不是没有,可有这等工艺的实属罕见,不仅持久耐用,还有收藏价值。”卿宝爬过去一些,瞅紧师父问:“是不是比师父原来的老伙计好?”“是是是。”疯无害头也不抬,一连应了三个是,似要把实心黄铜捣药罐看出一朵花来。“那师父不哭了?”卿宝突如其来的一问,疯无害立即反应过来,努力把嘴角往下绷了绷。:()我是福运小奶包,一路亨通旺旺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