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假山后发出了一阵声音,叶怀昭无奈的摇头,走了过去。“你蹲在这里干什么?”堂堂一个四皇子,蹲在假山后面,探头探脑的往一旁花园里的小道上瞅着,“你姑姑说我整天往外跑,要找人来管管我!”杨景和撇了撇嘴,“昨日刚刚说完,这不,韩家、吴家都带着人去给我娘请安,还有一些都快进冷宫的妃子,也来凑热闹,就连那柔妃,都不知道葱哪里钻出来个表妹。”叶怀昭有些好笑:“看来景和很受姑娘欢迎啊。”杨景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好些姑娘明摆着就是冲着你来的。”说完又模仿着姑姑,用敲着兰花指点着叶怀昭的额头说道:“别人这么大了,孩子都抱几个了,白长这么俊了。”“你也不小了,你几个哥哥差不多都是你这个年龄就在准备了。”“谁说的,我三哥不就前年才成亲的嘛。”叶怀昭表情一僵,曾经他也自作多情过,以为那人屡次拒亲,是因为自己,到了后来才明白,不过是为了等表妹吴婉过了外祖的孝期。“哎呀,你想什么呢。”杨景和推了他一把,差点将叶怀昭推的摔倒在地。“母妃就是让我出来提醒你,有人在宫里守株待兔呢。”叶怀昭有些无语,这些闺阁小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他什么都不了解,就看他一张脸便想托付终身。“走,出宫去玩。”“好哎。”杨景和一下子蹦了起来。出门之后,好巧不巧正好一场大雨下来,两人都被淋湿,索性让马车先去了叶府。叶府有给杨景和专门备着房间和衣物。“衣服小了!”杨景和伸了伸胳膊,里衣的袖子短了一截。叶怀昭有种看着儿子长大的错觉,“你又长高了。”杨景和得意的往他身边一站,果然已经到了叶怀昭的眉毛位置了。“我跟着林大哥练功,可勤快了,最多半年,我就超过你了。”叶怀昭嘴角含笑,虽然他已经没有半年的时间,但他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出眼前的少年日后丰神俊朗的样子。只不过他现在心中对杨景和越发的担忧,如今他年纪渐长,便也成了两个哥哥拉拢的对象,他与林雪岚亲近,不过是少年队强者的仰慕,但林雪岚的目的可不单纯,他是太子明面上的队伍。还有柔妃、水涵空、这些属于暗地里三皇子一边的势力。“哥,你怎么又走神了。”杨景和不满的抱怨道,“外面雨下的这么大,你还老心不在焉的。”“好了,好了。”叶怀昭安抚道,“我们歇一会儿,你先想想去那里玩。”但杨景和已经被拘了好些日子了,哪里歇的下来。“不如我们去探险吧?”他脸上浮现出兴奋的表情,“去看看舅舅还有什么好东西。”叶继南当年留书出走,叶怀昭大病一场后,便命人将他住的院子锁了起来,免得看了伤怀。里面最大的房间便是叶继南的书房,布局跟叶怀昭的房间一样,从这点上看,叶怀昭应当也是受了其父亲的影响。屏风后面便是一张软榻,叶继南以前经常睡在此处。另外两间屋子,都堆放着一些杂物,是这些年叶继南在南疆收集的杂物。杨景和小的时候,每每跑到叶府,最热衷的游戏便是去探险寻宝,从舅舅那一箱一箱的东西里翻出稀奇古怪的玩意。叶怀昭逐渐长大,对于父亲的离去疑惑多过于愤怒。他一直以为姑姑和景和是自己唯二的亲人,却从楚青钺那得知,自己还有个舅舅。想到此处,他去找出钥匙,“走,探险去。”屋子很久没有扫尘,四处都蒙上了一层灰,叶怀昭将窗户打开,但屋子里还是暗的很。“没事,不用点那么多灯,这样还更神秘一些。”叶怀昭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这里你都来探过无数次了,还能怎样神秘?”杨景和摸摸鼻子,“夫子说,读书的时候,年龄不一样,体会到的东西不同,这探险也是,我现在探的险,定然比小时候更深刻。”叶怀昭看他振振有词的说着歪理。“哥,我觉得你爹我舅舅一定有个暗室。”杨景和与叶怀昭之间隔着一个博古架,四下在那些东西中翻动着。“为何?”“我那日看了一本奇谈,说是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妻子被仇家杀了,他舍不得将妻子埋葬,便寻了一处冰窖,将妻子的尸体放置在冰床上,再将妻子平日用过的东西都搬入洞中,睹物思人。”说完他肯定的说道:“小时候,我有些奇怪,现在我方才想明白一件事。”“我舅舅因为舅娘辞官、甚至寻仙,想来是极其的爱重舅娘,但为何,这屋子中没有一丝舅娘生活过的痕迹,你看他的住处也是,好歹也会写几句诗、画几副画,随身带着她用过的发簪啊。”叶怀昭有些好笑这个弟弟,也不知他平日到底看了些什么书。“所以,我肯定,舅舅一定设了个密室,将舅娘的东西全部收了起来,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独自在那思念亡妻,平日里,绝不让别人发现他的伤痛。”叶怀昭忽然一愣,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在叶府住了二十多年,一草一木都烂熟于心,闭着眼睛都能在里面走一遭,如今这偌大的府里,就只有他一个主人,很多房子都荒废着,但会不会,爹真的在其中藏着什么秘密。“你别不信啊,你看墨五,平时一声不吭的,怀里还揣着一个姑娘的画像呢,夜里一个人在屋顶上边喝酒边看。”叶怀昭有些同情的看了眼窗外,以墨五的耳力,应当是能听到自家主子在编排他吧。“你怎么知道?”他顺嘴便问了一句。“墨七告诉我的。”看来墨七最近打了不少他的小报告,小孩子心里不开心要报仇呢。“哥,我们来找一找,看看哪里有机关吧。”:()恨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