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柯南站了起来,躲到博士身后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有些傻眼的博士张了张嘴,飞快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开始迎合柯南的话语开合嘴唇。“嗯?阿笠博士?你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正在等手下的人对寿司店开展大搜查的目暮警官眼睛一亮,扭头看向身后的博士。“啊,没错,不过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在解释之前,我想让鉴识课的工作人员去检查一下用来堆放那些被处理掉的长时间没人动的寿司的地方,估计应该是厨余桶之类的吧。”“好的,高木?”目暮警官点了点头,他就喜欢这种工作快速完成的感觉。“实际上就像刚才半夏提出的那样,并不是因为沾了有毒的盘子才导致中毒,而是因为被有毒的手碰到,盘子才会沾上毒药。想要让被害者我妻先生精准那道那盘被下了毒的盘子是很困难的事情,但想要在被害者我妻先生的手上下毒,却不是那么的困难了。”博士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心里暗暗埋怨柯南一点也不知道体谅一下自己这个被推出去的挡箭牌,就不能把话说得简洁明了一点吗?最好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从当时沾在我妻先生手上的米粒可以看出两件事情。第一个,他是一个会用左手吃寿司的左撇子。第二,他不喜欢用筷子来吃寿司,反而更喜欢用手抓寿司吃。”“就是的嘛。我爸爸说了,东京人就应该用手拿寿司来吃才对。”元太对自己老爸的话语奉为圭臬,少年侦探团这么多人当中也只有他一个人有这样的习惯。“额,是这样的吗?”目暮警官不由得被元太岔开了思路,他们家也是地道的东京人,但却没有这样的习惯啊?“咳咳,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用手吃寿司的话,有一样东西一定是会使用到的。”发现话题又一次跑偏的柯南只能继续努力牵引缰绳,把马车拉到正道上去。“是说擦手巾吧。吃寿司的时候有人是用手指直接接触寿司或者醋饭,这样的话总是会想要把沾到手指上的寿司料、油脂之类的东西擦干净。如果凶手是把毒药下在擦手巾上的话,就很容易让被害人自己沾上毒药,自己把毒药吃进去。”跟着园子她们一起去吃过好几次寿司的小哀也是很清楚这种事情的,第一时间就想明白了下毒的媒介究竟是什么。“但问题是我妻先生的桌子上没有擦手巾啊?”目暮警官挠了挠头,刚才检查现场的时候就没有发现那东西。“当然是被凶手想办法处理掉了啊,要是能找到的话,现在案子早就结束了。”半夏叹了口气,怎么感觉目暮警官今天憨憨的。是因为没有吃午饭导致血糖不足,脑袋转动不起来吗?“额……对哦……所以凶手是怎么把擦手巾处理掉的。”目暮警官点了点头,带着几分期待地看着阿笠博士。“也有可能根本就是这个老头子乱说的吧?那个讨厌的家伙根本就没有用擦手巾也说不定。”冒着冷汗的相原先生忍不住说道。“哦?是吗?说起来坐在我妻先生左边的相原先生一定能够看得很清楚我妻先生究竟有没有用擦手巾了吧?毕竟作为一个左撇子,我妻先生一定会为了方便把擦手巾放在自己的左侧,就摆在相原先生的面前才对。”博士努力控制自己因为被喊“老头子”而恼火的心情,脸上挤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说起来柯南这家伙是不是被半夏带坏了?以前说话也没有这么阴阳怪气啊?“这个……我没有在意,毕竟我恨不得离那个讨厌的家伙远远的。”相原先生冒出的冷汗更多了,要不是因为有帽子遮掩,恐怕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早就一左一右把他盯在眼皮底下了。“看来相原先生以后要好好增强一下记忆力了,要不要我给你开点药?保证是很方便很容易获取的那种。”半夏咧嘴笑了笑,他身上的那缕心劫之气差一点就能冒出来了。“不……不用了……”“其实还是需要的,毕竟我妻先生肯定是用了擦手巾的。他桌子上面还有撕开的包装残留呢。就是这家店门口友情提供的一次性擦手巾的包装碎片。”半夏伸手指了指我妻先生茶杯和餐盘中间留下的一小块白色塑料。顺着半夏手指的方向,目暮警官也同样发现了那一小抹白色。戴着手套的小胖手指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把它捏起来,目暮警官接过高木警官刚从店门口拿来的新的一次性擦手巾,对比了一下它们之间的区别后,点了点头。“是一样的。”“所以,有人在我妻先生的擦手巾上下毒,然后想办法把它处理掉了。”高木警官摸着下巴露出思索的表情。“不,我想应该是有人在自己的擦手巾上下了毒,然后趁着刚才争吵发生的时候把两人的擦手巾调换了。”,!听到这句话,小哀连忙扯了扯脑袋还没有从柯南绕来绕去的话语中找到迷宫路线的博士的衣袖,示意他这个时候该盯着相原先生了。不知道两人小动作的柯南继续说道。“毕竟我妻先生那种……独特的性格,看到有人对自己的擦手巾动手脚的话,肯定会借题发挥跟别人大吵一架的。所以只有……”“目暮警官!我们在处理淘汰寿司的厨余桶里发现了这个!”飞奔而来的警员举着手里的证物袋,里面装着沾了几粒米粒的一次性擦手巾和它的包装袋。“送去让鉴识课的人检验一下,上面有没有毒物。”“记得顺便检测一下包装袋上面是不是还有别人的指纹,比如坐在我妻先生左侧,还是右撇子的相原先生的指纹。”半夏趁着警员转头还没离开的功夫大声报出了正确答案的名字。“对了,其实可以顺便把相原先生面前的擦手巾包装袋拿去检测一下,看看有没有我妻先生的指纹,免得待会儿又找什么无意间碰到借口。总不能你们两人都‘无意间’了一下吧?”“看什么,照着做啊。”目暮警官瞪了跑腿的警员一眼,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呢?很快检测结果就出来了,不过在检测结果出来之前,相原先生就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坦白了确实是自己下的毒。“所以,果然是因为之前在这间寿司店和我妻先生发生的争执吧?”“是的。”“是因为我妻先生当着你妻子的面前戳破你把鲈鱼跟比目鱼弄错的事情?”“是的。那天我因为感冒味觉不太灵光,不过事实上也不能怪我弄错种类。因为那盘鲈鱼快要转到我的位子前面的时候才被掉包放在比较贵的比目鱼的盘子里。”说到这,相原先生忍不住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被掉包?”三小只露出好奇的表情。“就是那个可恶的我妻。他看到我在妻子面前侃侃而谈心有不满,所以才故意把鲈鱼掉包到比目鱼的盘子里面整我。后来他还在我的博客留言板上面写了一大堆挖苦人的话。”“虽然我妻子叫我不要放在心上,可是我就是无法忍受那种内心那么丑陋的人还摆出一副美食作家的架子在那里大谈美食。”“所以你就想办法下毒杀了他?”目暮警官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他真的没想到杀人的动机居然是这么的……像个笑话。“是啊,在那之后我无论吃什么东西都觉得食不知味,而且跟妻子最后也是以离婚收场。我只是热爱享受美食的感觉,只是喜欢看妻子在我推荐的店里面一起共享美食的表情,但是那个男人却……”看着相原先生那一副悲痛的表情,仿佛自己受到了多么大的伤害的样子,半夏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哇哦,你可太热爱美食了,热爱到要利用所谓的热爱的美食下毒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你也太喜欢跟你前妻一起在你发现的店里吃饭了,吃完后满脑子都是自己被那个讨人嫌的大叔算计的事情,连事后吃饭都没胃口,甚至和自己的前妻离婚。”“你热爱的,喜爱的到底是什么?”没办法,半夏对这家伙的说法可太讨厌了。同样是喜欢和小哀一起去找好吃的,事后能让他记住的只有三种回忆,小哀,美食,或者是莫名其妙遇到的组织成员。所以听到相原先生这种说法,他完全忍不住站出来把话题挑明。不然他会觉得自己被喂了屎。看着脸色愈发难看的相原先生,高木警官连忙招手让其他警员一起过来把这家伙给押送回去。本来下毒的我妻先生被半夏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就足够让相原先生愤怒了,现在他再这么跳起来打相原先生的脸,高木警官真的很担心如果自己没控制住愤怒的相原先生的话……说不定就要去我妻先生病房的隔壁去做笔录了。目送相原先生被押送走后,目暮警官这才回过神来,悄悄冲半夏竖起大拇指。刚才听相原先生的坦白话语时他也有和半夏同样的感受,只是可惜自己的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多说什么。但是半夏就不一样了,即使被媒体发到报纸上,不说年龄,单单是成就就足够让人闭嘴了。不闭嘴有得是曾经的病人让他闭嘴。“对了,说起来,被下了毒的一次性擦手巾是怎么跑到厨余桶去的?”突然想起来还有个小问题没有解决的目暮警官扭头看向阿笠博士,期待他替自己解答这个疑惑。“咳咳,我想应该是利用了回转寿司的自动淘汰机制吧。”柯南连忙开口帮忙解释道。“可是从骚乱发生到寿司输送带被我停下来大概也就花费了两分钟左右吧?他是怎么知道该把东西放在哪盘寿司上面才会被淘汰掉的?”凶手已经被找到,店长先生也能够用更轻松的心态来好奇这次的事情。,!“所以说大家的思维定式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为什么一定要放在运输带的盘子上?就不能把自己很久以前拿下来的盘子重新放回到输送带上?都下毒杀人了,还能在乎那么点道德?”半夏叹了口气,果然前面的教训不是那么容易吸取的。“啊哈哈哈……说的也是哦。”店长干笑了两声,而其他人则暗暗庆幸不是自己问出的这个问题,不然恐怕会给人一种自己的智商连孩子都不如的感觉。“哦,对了,刚才那个我妻先生是个美食作家是吧?全名叫啥?在哪家杂志社……算了,直接告诉我全名或者笔名是啥吧。”准备离开前,半夏突然想起来那个讨厌到让人想要弄死他的美食作家。“咳咳,你问问店长就行了。”大概猜到半夏想要干嘛的目暮警官轻咳了两声,这种事情还是让他问别人吧。“叫我妻留造,至于杂志的话,主要是在hanoka杂志上面发表一些评论。”店长先生虽然不知道半夏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把自己记得清清楚楚的信息告诉了半夏。“行了,我知道了。那个讨人嫌的样子也不像是会老老实实付给我医疗费,还是我自己去收吧。”半夏摆了摆手,不管怎么样,做人道德还是很重要的。由于这次帮了大忙,把案件快速解决的缘故,店长先生坚持把这次用餐的费用退回给了阿笠博士,顺便送了一堆他们回转寿司店的优惠券。从寿司店离开,原本下午的计划取消,博士开着车带少年侦探团的一群人再次去警视厅做笔录,顺便把之前的笔录也给补上。由于参与程度比较高的缘故,半夏和博士第一批被叫了过去。等半夏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缩着脖子的柯南和站在光彦旁边的妃英理。:()柯南:猫猫和酒厂不得不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