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过来她意思的幼儿挣了下手,道:“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不说快着点洗好回房睡觉,还有心思闹,你属狗的?瞧见什么都叼在嘴里。”
哗啦一声,虞归晚跪坐起来,水线晃动,若隐若现,几缕黑发粘在肩头。
她将幼儿拉入浴桶。
“你!”幼儿身上的鹅黄水葱裙全湿了,勾出曼妙的身姿,好端端被拽入浴桶兜头弄一身水,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气得她想擂一拳,“你这个不消停的,有话就不能好好说?我就不该心疼你,巴巴过来看你有没有受伤,就该让你在浴桶睡过去,泡在水里一夜,看你明日要不要请医问药。”
虞归晚将肚兜拿来,木着脸一本正经道:“我没话说,我要做。”
今天打得痛快,消耗了不少体力,泡了一个热水澡她就不觉得疲了,且她对这种事的需求很大,以前是没表明心意,总不好强求幼儿,这样的事强来也没意思,总得是双方都乐意才有乐趣,不然她宁可自己动手。
不管多少次,幼儿都免不了被她的厚脸皮惊到,今天发生那样惊心动魄的事,换做别人怕是要彻夜难眠,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
“你真是……”幼儿无奈了,“说你是我祖宗都不为过,怎么就时时想着这些。”
虞归晚往后靠着浴桶,长腿随意交叠搭在桶边,“食色性也,书上说的,我有看到,你常让我多看些书多认些字。”
幼儿的目光在那双大长腿上溜过,额角突突直跳,“我让你看的又何止这些,你就只记得这句。”
“别的也记得,”她将幼儿拉过来圈在怀里,鹅颈相交,耳边的低语十分不正经,“我还会背诗词,我现在背与你听,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幼儿耳根红透,张嘴用贝齿咬上她肩膀,嗔怒道:“你这个冤家,就是存心让我不安生。”
虞归晚埋首在她颈间,低低笑出声,随即放下长腿缠住幼儿的柳腰,摆弄着换了个位置,指尖挑起幼儿的下巴,吮上朱唇,汲取芳芬。
“你先让我安生。”她就感觉自己体内有一团火,时时刻刻都在燃烧。
幼儿也只是挣了几下,很快就破开水的阻挡,去采摘红透的花蕊。
里头传来可疑的声响,守在外面的婆子们识趣站得远些。
每回只要主子和姑娘同在澡房,准是许久不喊人,等里头的声响歇了她们还要再等等才推门进去,看到的必定是浴桶里的水全洒在外面,一地狼藉,至于为何会这样,她们心照不宣,没人会多嘴。
她们当中也有在大户人家伺候过的,什么见过,像主子和姑娘这样天天黏糊在一起,朝夕相伴,同榻而眠的自是不少,还有比这更惊世骇俗的呢。
第072章第72章
水声渐止,喘息却未停。
屏风后面,虞归晚有些站立不稳,一只手抓着屏风边框的吉祥浮雕,另一只手绕到身后抚着幼儿垂下来的乌发。
情到深处时她仰头往后靠枕着幼儿的肩膀,鲜艳的肚兜在她跟前晃来晃去,她很想松开紧咬的牙,尽情享受。
幼儿似有察觉,进出的手指轻轻往上一挑。
她的身体就即刻软下去,叼在嘴中的肚兜也险些掉了,耳垂落入朱唇中,被反复碾磨,颜色从润白如玉变成红宝石那般耀眼夺目。
幼儿环住她的腰,掌心覆在肚脐眼的位置,温柔似水道:“让你千方百计的勾我,如愿了?这肚兜你就老实叼着,若掉了下来,我可是要罚你的。”
她眉心紧蹙,既痛苦也欢愉,屏风上透景纱的山水花鸟图在她眼前一会模糊一会清晰,乱糟糟的,混得她都不知道今昔是何年了。
鸡叫三遍,守夜的婆子轮换了两班,里面的动静才停歇。
虞归晚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温茶,仰头一饮而尽。
她转过身去问:“要喝茶吗?”
折腾了这么久,幼儿已是精疲力竭,拢着落霞色的软纱衣,里头一件银缎鸳鸯戏水的肚兜,整个人倒伏在床上懒洋洋的,半瞌着一双秋水眸。
“我不渴。什么时辰了?”
虞归晚看了眼刻漏,道:“寅时一刻。”
也该睡了,她走到床边将懒着不动的幼儿往里挪了挪,自己再躺上来,吹灭灯烛,放下床帐,拉过薄被,两人共枕着一个暮山紫的软枕,两颗脑袋紧靠着沉沉睡去。
次日起来迟的只有幼儿,日上三竿了才悠悠转醒,旁边早没人了,问过进来伺候她梳妆的小金方才知道虞归晚已用过早饭出了门。
她戴镯子的动作一顿,昨晚也没听岁岁说今日要出门,“可说去了哪里?”
小金方拿着桃梳给她梳发,回道:“今日早早就有县城来的人将主子叫走了,许是为了昨日的事。”
“谁跟着的?”
“带了妙娘去,留廖姑在家中,这会正和六花在后院玩呢。村里管事的也来了,都在正厅,葛大娘让姑娘吃了饭就过去,他们有事要回姑娘。”
昨天事发突然,村市街和埠头这两处地方着实乱过一阵,不少商旅因为害怕,竟连货物都不要就急急忙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