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匪哪里管这些,大当家的让他两个都杀,那就是都杀,他举刀先劈了焦姑母,再从后一刀砍向试图逃跑的小儿子。
两人连呼救都没喊出来就没了命,血很快染红雪地。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血腥味让狼群躁动起来,嚎叫声更急切,野兽的凶性到达顶峰。
冰箭破风而来,匪首慌忙卧身躲过,但他身后的手下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直接一箭穿喉。
这支冰箭更像是一道命令,告诉狼群可以行动了。
凶性被血腥味激发出来的野兽高高跃起,利爪专往盗匪的马匹抓,被抓瞎双眼的马发起狂,将盗匪甩下来,没躲开的只能被马蹄踏碎胸骨。
墙头的火光照过去,一片片的血红。
没经历过这种事的雇工面色惨白,但他们没有退缩,全都握紧手中棍棒。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能扛过今夜,担不起守卫村庄的任务,他们明天就得走人,以后就不可能再吃到香喷喷的大包子和肉汤,家里人也要跟着自己饿肚子,所以他们不能躲,就算害怕也不能退,南柏舍村民能做到的,他们也能!
对这些人的表现,虞归晚还算满意,没杀过人不要紧,可以慢慢教,前提是胆量可以,不能看到血腥的场面就吓的腿软,甚至尿裤子。
将手指抵在唇边,她打了个呼哨,让狼群将盗匪感到围墙下。
嗜血的冷光在她眼底闪过,她甩开马鞭,道:“全部抓活的,吊在村口示警,看以后谁还敢打南柏舍的主意。”
早就手痒的村民大声叫好,举起弓箭,数十支冰箭朝盗匪射去,避开了要害,只将盗匪射下马。
匪首再厉害,也挡不住这么多箭,很快就受了伤,从马上跌落,在雪地滚了几圈,狼狈不堪。
大门启开,十几个妇人低身抱住马脖子,迎着凛冽的风雪疾驰杀出,手中的长鞭破开寒风,缠住匪首的脖子将他拖拽到马前,立刻就有另一妇人举起两臂长的冰刺钉住他的两只手掌,他越挣扎疼的就越厉害。
紧接着又从门后跑出一队人马,身量矮小,是村里的孩子。
他们跟着廖姑训练,已经能独自进山猎野兽,上次村子进盗匪,他们也能拎起棍棒护卫家园。
虞姑娘说了要见人血才算有胆量,以后才能像廖姑一样带商队出关,他们不惧怕杀坏人,这些祸害百姓的盗匪就该杀!
“绝对不能放过这些来打劫村子的人!咱们四五个围他们一个,抓活的!”
孩子们杀气冲天,像小狼崽子死的嗷嗷叫着往上冲。
他们的父母或在城墙上看着,或在底下跟他们一样在抓盗匪,无一例外都在他们骄傲,孩子大了,能护卫家园,往后就不必再成别人砧板上的肉。
尤其南柏舍幸存下来的村民,她们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被盗匪杀害的,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只要是盗匪,来了南柏舍就别想活!
盗匪进了包围圈,想跑都跑不了,他们在小坝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现在轮到他们自己成为待宰杀的羔羊,才能体会到那些被杀村民的恐惧。
他们没有被立即抓起来,而是像反抗不了的猎物,村口这块地方成了猎场,孩子们策马转圈,手中的马鞭甩的啪啪响。
新加入训练队的人也出来了,虞姑娘让他们拿这群盗匪练手,以后跟商队出去遇到事才不会慌张。
虞归晚没有下去,而是单腿踩在墙头看孩子们‘玩’。
在末世,孩子也是要从小就训练如何击杀丧尸,基地内有专门的场地,能在里面杀死第一个丧尸的孩子才算合格。
孩子比大人更快适应,鞭子狠狠抽在这些盗匪脸上,越抽就越恨,他们好不容易才有现在的生活,这些可恨的坏蛋为什么要来抢他们的东西!
“啊!”盗匪被抽疼了,在雪地里翻滚,哭喊着求饶,“不关我们的事啊,是我们大当家听了那个糟婆子的撺掇,说这个村子有粮食,我们才来的,是我们不长眼,冒犯了诸位小爷小姑奶奶,求饶过我们这一次,我们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改过自新?盗匪的话岂能信。
“别听这些废话,再抽几鞭子,拿了结实的绳子绑起来,在四肢割两道口子放血,吊到路口去,撑不了多久血就流干了,让他们也尝尝等死是什么滋味!”
第037章第37章
在打斗途中盗匪死了大半,剩下的也很快被五花大绑带到虞归晚面前。
匪首还算硬气,恶狠狠地瞪眼睛,嘴里含着血沫叫骂:“老子今天栽在尔手,算倒霉,有种现在就杀了老子,如若不然,只要老子逃出生天,必定杀回来取尔等狗命,杀光村中老幼,妇人卖去窑子做妓!扒下尔的皮,将尔腌成咸肉!”
妇人一脚踹在匪首膝弯,让他跪下,再薅住头发迫使他抬头,一口吐沫啐他脸上,骂的比匪首还凶狠。
“死到临头还嘴硬,老娘今天先剥了你这畜生的皮!”
村里的牛皮羊皮都是妇人剥的,每张都很完整,可见技艺精湛,人皮她没剥过,拿这作恶多端的匪首练手倒也不错,皮再糙也糙不过牛皮,用锋利的匕首从肚腹先划开一刀,切割至背部,再沿线挑开大腿……
妇人勾起被寒风吹裂的唇,露出的笑容让杀人如麻的匪首都肝颤胆寒,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