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观上,我从没认可过这一关系。”
他逻辑清晰地,“客观上,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且法理上双方父母也已离异。”
“噢噢,主观上——”
言息又闹腾起来,捏住明照衣的手指边玩弄边耍赖,“只讲了哥哥的主观,我从主观上讲,可是一直把哥哥当作敬爱可亲的兄长啊。”
“是吗?”
颇感兴致地看他,明照衣仍仰倒在沙发上,那样上挑的目光在笃定的悠闲外,另谈得上一种成熟男人的风情,“以我们现在的、”
停顿。
任他自己补充下一句。
……这样的、姿势是吗?
言息宕机了。
造孽啊。眼下他都忍不住词穷捂脸,把自己鸵鸟一样在明照衣怀里埋了起来,只露出通红的耳朵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得了势就欺负人?
“啊呜”一大口——
扬起颈,咬在明照衣脖颈的喉结上,真是毫不客气地,连同那颗浅色的小红痣一起咬下去。耍赖地愤愤地磨着牙,像刚长出尖牙的幼兽一样,足够不讲理,也足够有恃无恐。
脆弱敏感的喉结被叼住,明照衣疼得嘶走一口凉气,搁在言息发顶的手掌渐渐收紧。
“言息……”稍稍没有收敛力道地,攥紧了对方的发根,攥得对方发疼,自己也心疼,不过是为给对方一个教训,“等会儿还要回去开会……”
疼痛却像刺激到了对方。
“那就去啊。”言息很好说话一样,声音模糊地从他肩颈间传来,“我又没有阻挠哥哥去。”
齿尖咬得更深更疼了,那让明照衣的喉结连同脖颈一起颤抖起来,喉咙间溢出模糊的暗哑的嗓音。与此同时,攥住发根的力道渐渐无法收敛,紧得言息头皮都要被扯掉。
但无论是明照衣回馈的疼痛,或是他给予明照衣的疼痛,这些都让言息兴奋起来,连同皮下的血液开始沸腾升温。
房门传来轻微的、不安的敲门声。像是由于时间过长,解秘书发出一声谨慎的询问:“明总?”
——没有人回应。
敲门声很快自觉消失。
等发完疯后,那喉结上的伤痕,几近比得上言息嘴唇上被明照衣咬的了。
好了,一报还一报,多划算。
难得安静下来,言息又亲昵地、小心地伸出舌尖轻舔那处累累的红痕,打扫战场似的,扫过那圈轮廓明显的牙印。
脖颈处最单薄的皮肤因过度刺激而充血泛红,轻舔而过时,也遗留近乎灼烧的感受,那让明照衣又轻微颤动了几下眼睑。
适当的事后安抚,是为了下一次的有恃无恐,这一点上言息无师自通。
“哥哥下回别再说这么没意思的话了……”
发展出眼下的糟糕情形,都是谁的错啊。
言息随口给出理由,嗯,他又在熟练地甩锅了。
——明照衣低低笑了一声,从那样伤痕累累的喉咙里发出低哑的笑声,“我偏说呢?”
他这人,不就是这样最没意思的吗?
……甩锅中参杂的几分真情真意被识破。
“哥哥真是太任性了……”言息只有暂时败下阵来,这么不痛不痒地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