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称呼来说,贾赫等人就背负了不少压力。
顾斟真收好灵石,朝那名执事弟子点头示意,旋即离开现场,大步走进传功殿,她可不想因为这一件事就影响自己的计划。
贾赫等人互相搀扶着起来,目中并未那种要报仇的愤恨,反而带着深深的恐惧,面对旁人的询问,一言不发,快速离开了现场。
人聚人散,一场热闹就此结束。
“二哥,你怎么看?”
树荫下,一身筑基期弟子服的徐闻昭微微偏过头,向一旁的徐宗悼询问道,刚才那场热闹,好巧不巧,正好从头到尾看了全部。
“一向欺软怕硬的贾公子似乎踢到铁板了,你指的是这件事?”
徐宗悼面带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同时有神秘莫测的感觉。
“顾斟真天资不算高,运气倒是不错,或许背后真的有什么人。”
“这是在嫉妒?”
“二哥,你不是说想要找几个可靠的同伴?如果顾斟真是人选之一,为什么不多了解一点?”
“你也看好她?”
“在某些方面,是个可靠的人,不过总共也没接触过几次,还是小心一点好。”
“我看你是看上顾斟真的气运了吧。”
徐宗悼笑着戳破徐闻昭的心事,后者并未因此恼羞成怒。
“二哥,修行之人,天赋,运气,缺一不可,你不是也说过,只有天道眷顾的宠儿,才能走到最后吗?”
“是啊,是这个道理,韩前辈一直很看好你,你不去她那里请教剑术吗?”
“韩前辈闭关了。”
“闭关?”
“二哥,你知道的,韩前辈困在瓶颈期很长时间了,如果未能突破,等待她的就只有寿元耗尽。”
“所以,韩前辈是有什么际遇?”
“说不清楚,只知道她在闭关前跟一个人长谈。”
“谁?”
“顾斟真。”
“难怪啊难怪。”
徐宗悼一副心中了然地看着徐闻昭,“你在韩前辈跟前许久,虽无师徒之名,她对你也是恩重如山了——顾斟真,真是个奇人,贾赫的事,还是再打听打听,贾家人多,应该会露出不少有用的消息。”
然后,经过徐家兄妹的调查,结论似乎与贾赫本人所述差不多,就是贾家的族老对贾赫的行径大为愤怒,勒令其务必向顾斟真赔礼道歉,且必须得到对方的原谅,否则家法伺候。
贾赫是个欺软怕硬的,一看族老不站在自己这一边,立刻就怂了,连着那几个从犯也怂得要死,所以才有传功殿外那一幕。
差不多的消息,也在数日后传到顾斟真耳中,甚至还衍生出了更为离谱的版本,就是顾斟真应该是天逯山某位高层的私生女,这次是她背后的活爹出面施压,才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