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各位殿下在此作甚,家中小弟又为何灰头土脸的坐在地上。”
傅清辰声线极冷,吐出的话如冬季的风雪。
“阿辰,定是误会。”太子出声安抚,看向二皇子,料定必是李壑挑起的祸端,“二弟,还不如实道来!”
“皇兄,纯属误会,是阿羽表弟寻我们几人切磋,结果他实力不济,成了这副模样,这怪得了谁。”
李壑早已想好说词,他知道傅清羽不会向傅清辰告状卖惨。
“大哥,我……”傅清羽气呼呼鼓起脸颊,正要说话却被傅清辰打断。
“闭嘴。”傅清辰瞪弟弟一眼,将目光投向二皇子李壑,“二皇子说话好没道理,臣弟虽弱,却也不蠢。您的身量与他的身量相比,如此悬殊,怎会找您切磋。”
傅清辰几个月前,已行冠礼,请封世子,如今身上亦有一官半职。
他的话音一转,反而拱手对着太子说道:“今日趁太子殿下在此,臣倒想与壑表弟切磋切磋,若壑表弟应了,臣便相信壑表弟的话。”
太子听傅清辰唤李壑为壑表弟,便知这事无法拒绝。
“准。”
“……”好一招借刀杀人,李壑心底暗骂李贤卑鄙小人。
“嘭!”
李壑整个人被傅清辰扫倒在地。
“唔!”
傅清辰喜文,不过自小养成习武增强体质的习惯。
他的功夫虽不算厉害,但收拾二皇子这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草包,绰绰有余。
傅清羽眼见李壑被摔得四仰八叉瘫在地上,他却没有半分喜悦,心想,都怪自己不争气,丢了卫国公府的脸。
他发誓,日后定要好好习武,要如方才那位从天而降的墨袍少年一般,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辰表哥,辰表哥,错、啊!”
李壑痛得哇哇乱叫,傅清辰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只轻轻一碰,他便痛得死去活来。
傅清辰举起的手缓缓放下,他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尘土。
“如此,二皇子方才的话千真万确,只怪臣弟不学无术,等回到家中,臣定好好管教。”
“阿辰言重了。”太子虚扶傅清辰,呵斥一众皇子:“你们还不回宫梳洗一番,身为皇子,这副尊容成何体统!”
“是!”
众人见识到卫国公府傅世子的厉害,不敢再挑衅,纷纷拱手离开。
“阿羽表弟也去梳洗一番吧,方才他们与你玩闹,并无恶意的。”太子哄孩子般,劝慰傅清羽。
傅清羽抹一把脸上的脏污,倔强地拱手应声:“是,阿羽明白。”
“时辰差不多了,太子殿下,臣送您回去。”傅清辰抬手,作个手势为太子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