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南归鹤见多识广,又独霸一个岛屿,只要钱给的合适,什么事他都能解决。
前脚话音刚落,安阳侯就带着檀氏走上前,后面还跟着那个花容月貌的少女。
姜馥迩并未跟邶恒过多交流,只等着檀氏对爱子表达无穷无尽的担忧和嘱托,直到旁边等待的安阳候显得不耐烦,才婉转打断她的嘘寒问暖。
惩罚
安阳候一副耐心不足的样子,规劝夫人。
“昨晚恒儿也说了,过不了多久就来找我们,你就省省心,先把自己养好了再说。”
檀氏也知道自己婆婆妈妈,但对于已经失去了女儿的她来讲,又怎么放心唯一的孩子也面对危险。
她又将邶恒身上的大氅系紧了些,如同年幼时担心他着了风寒一样的温柔备至。
“上次在府上你许诺我,说去趟西梁便再也不出远门了。”
“嗯,待我要做的事完成,就回去陪母亲。”
邶恒语气鲜有的柔和,这样的乖巧让檀氏心里尝到从未有过的暖意。
她似是嫌弃身边的丈夫始终催促她,才又给安阳候递了个白眼,拉着邶恒躲远了些。
“你父亲那个人嘴巴硬的很,你别跟他置气。”
邶恒笑笑,“好。”
檀氏也笑呵呵的,虽然眼中满是不舍,还是调侃:“昨晚和馥迩说够了话?”
这是邶恒故意做给所有人看的,他想挑战安阳候眼中的大逆不道,更想维护自己心里认定的情谊。
于是,他抬眼望了下同样满眼牵挂的少女,笑道:“暂且够了。”
生死面前,檀氏倒比老爷子显得开化多了。毕竟有名无实,这个名分都是未成礼的,总不能为了颜面毁人小姑娘一辈子。
她拉着邶恒的手劝:“回头好好跟你父亲认个不是,这个心结你还得让他慢慢解。只不过馥迩——”
“——母亲这次去南海好好养养身子。”邶恒知道檀氏一百个不放心,打断道:“我让伍均先行一步去打点,海大人护送你们去暗商码头,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好。”
看着这个从小没怎么跟自己亲近过的孩子这般成熟稳重,仿佛又看到曾经那个风光霁月的朗朗少年。
檀氏终将一肚子担心勉强抑制住,再次拍了拍他的手嘱咐:“祯儿年纪还小,性子又要强,难免做错事情。”
“长兄为父,你这个做哥哥的别真的责罚了他,吓吓就行了。”
提到邶祯,邶恒脸色难看了一瞬,这样的话昨夜安阳侯也婉转说过。
“知道了,母亲不必担心。”
听到安阳候又不耐地咳了两声,檀氏终于没办法,不得已松开邶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