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还是把他送到了乡下。
他的哀求并未生效。
而多年以后,沈沂早已成为大人。
哪怕因伤躺在床上,说的话也能成为利刃。
良久,舒静哽着声音道:“知道了。”
说完后疾步离开病房。
“早知道还不如不把你接回来。”沈崇明冷声道。
“其实。”沈沂说:“早知道你们不生下我,最好了。”
沈崇明回头瞥了他一眼,匆匆离开。
病房里再度陷入了安静,沈沂转头看向阳光照射进来的地方。
早春时节,北方天气尚未完全回暖,树上却有了新冒的绿芽,天空湛蓝,万里无云。
隔了好久好久,似是这口气憋不出,沈沂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差点会因为一口气而窒息。
原来平静的对峙是这种感觉。
确实不太舒服。
有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两败俱伤的感觉。
所以原来懒得做,不愿意把自己架上去,现在却是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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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星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听了墙角,出门以后站在门口,脚像灌了铅。
之后还是忍住,去食堂打了一份早饭,不过并没吃几口。
出食堂时刚好遇见季杏和陈渝,两人正说着悄悄话,见到她以后立刻跑来打招呼。
“赵医生。”季杏喊她,随后眼珠子滴溜溜转。
“你问吧。”赵南星知道她肯定听到了八卦,纵容地说。
季杏一撇嘴:“前姐夫是不是住院了?我早上刚来就听内科的人说你昨晚差点哭死。”
赵南星:“……”
这什么谣言?
“没哭。”赵南星说:“造谣。”
“我就觉得。”季杏跟着点头:“你最多就偷偷抹眼泪嘛,怎么可能让他们看见?”
赵南星:“……”
赵南星抬手敲了她额头一下:“你也在造谣?”
“没有。”季杏捂着被敲的脑袋:“还是祝你工作愉快啊赵主任”
喊她职称的时候刻意拉长语调,还调侃:“可以和外科那位高岭之花徐主任并列当魔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