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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沂晚上那几句话,赵南星连夜改了家门密码。
导致第二天早上她还在睡的时候,门铃就响了起来。
她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看,已经早上八点五十。
……熬夜果然害人。
她起床随意把头发扎起来,只找到一只拖鞋,随便穿上便往门口走。
门铃声并不急促,反倒带着一股悠闲和从容的调,但对被门铃声吵醒的人来说,这声音格外讨厌。
赵南星没什么好脸地打开门,就看见沈沂正站在门口,“早啊。”
赵南星:“……”
因着要去上班,他换上了西装和白衬衫,搭了件浅灰色的及膝棉服,手里还拎着早饭。
赵南星侧过身,还没完全清醒:“做什么?”
“送饭。”沈沂说。
赵南星伸手要拿,结果沈沂直接进门,“我也还没吃。”
赵南星:“……”
赵南星昨晚被他的话困扰到很晚才睡,现在看见他人模狗样地站在门口,还大言不惭地要一起吃饭,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赵南星心里说不上来的堵。
沈沂脱了棉服,站在餐桌前井井有条地将食物放出来,而后看向她:“去洗手吃饭。”
赵南星:“?”
“你这……”赵南星抱臂看向他:“反客为主了吧?”
沈沂微顿,随后坐下,慢条斯理地说:“抱歉,离婚的时间短,还没反应过来。”
嘴上说着抱歉,但行为上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尤其是那头蓝发,过了一夜愈发耀眼,此刻太阳折射过窗户落在他的头发上,把他整个人的气质都衬得桀骜起来。
莫名有少年感。
如果穿件卫衣和工装裤,再搭配运动鞋的话。
但穿在沈沂这个衣架子身上,即便是西装革履也别有一番风味。
赵南星看怔片刻,直到沈沂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这发色好看?”
赵南星这才回过神,几乎是逃一样低下头,转身往盥洗室走,用冷淡来掩饰自己的心绪:“不丑。”
沈沂淡淡地说:“那下次换银色。”
泊泊水流划过赵南星的手指,看似低垂眉眼在认真洗手,实则竖着耳朵在听沈沂的话。
不一会儿,他说:“小武说我染银色应该更好看。”
颇有一种为了吸引她注意而花枝招展的感觉。
但……
赵南星走出来以后,冷着脸说:“染这么多奇异发色,你们律所不会开除你么?”
沈沂给她递了双筷子,云淡风轻地说:“要辞职了。”
赵南星:“?”
这消息倒是出乎赵南星的意料,“为什么?”
“不想做了。”沈沂说:“可能要回家里的公司。”
赵南星面色凝重,但看沈沂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也让自己尽量放松,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是打算跟你哥去争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