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砚那边的压力一下子小了很多,他紧声喊道:“现在停下,我保你和你们家人都能活。”
闻言,众人动作一顿,看着那边宁露,白斯砚声音更加紧急:“我是白斯砚,说出的话,没有做不到的。”
此话一出,一人突然哭了出来,丢了刀。
“我老婆和女儿被他媳妇邀着去喝茶吃饭,结果就扣在那儿了,我们也只是想跟着他赚点钱,可不想干这杀人的买卖啊!”
丢下刀的人越来越多,白斯砚立即越过他们,t朝宁露那里狂奔。
靳一道的速度毕竟比宁露快一些,很快就追上了她。
刀挥下,带过风在宁露的后背荡开,刀尖再有一指就会划过宁露的背,宁露几乎是发疯地往前冲,可最终还是没有逃过。
刀划开衣服,刺进肌肤的感觉几乎快让宁露咬破唇,即便她能忍着一声不发我,可是身体却作出了反应。
血不断往下流,宁露跑不动了,连眼前都有些灰暗。
还好白斯砚赶了上来,一脚将靳一道踢倒在地,同时,宁露也晕倒下去。
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很快在小楼周围响起。
宁露被抬上了救护车,白斯砚待在她旁边,手一直紧紧扣着宁露的手。
心里的懊悔在不断上升,几乎快要反杀他自己。
他的手还在流血,医生让他去处理,可是他依旧一声不吭地守在抢救室门口。
宁露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梦里,她也像小甜一样,有个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会回乡下老家带她去摸鱼,带她去菜园摘菜。
有集会的时候,爸爸会将她举到肩膀上坐着,妈妈手里拿着她爱吃的东西,一家人说说笑笑。
夜晚热得不行,家里没有空调,她睡不着,爸爸在旁边给她扇着扇子,妈妈揽她进怀,轻柔地哼着歌,手拍在宁露的身上,一下又一下。
妈妈身上那股温柔的馨香在她鼻尖围绕,让她越睡越沉,她好想一辈子就沉在这里面。
可是这里好像还少一个人,究竟是谁呢,爸爸妈妈都在身边,会是谁呢,梦里的宁露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一声悠远的“露露”。
她猛然想起人,这个梦里没有白斯砚。
宁露睁开眼,大口喘着粗气,此时离她进院已经过去一周了。
期间白斯砚就没有离开一步。
只要护不住,那么就会永远失去,这个魔咒折磨得白斯砚快要死去。
瞧着宁露终于醒过来了,白斯砚一把将人抱住,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的心瞬间活了过来。
宁露还有发愣,直直看向前方,直到肩膀上传来一阵湿意。
啪嗒,一滴,两滴……